邵善穎眼中淚光閃閃,咬唇說道:“自是極好的,娘不用擔心。”
孟氏心疼不已,沒有將去寺廟遇到她婆母的事告知,重重說道:“等你哥哥金榜題名,誰也欺負不了你。”
邵善穎一把抱住孟氏,嗚嗚的哭起來,孟氏拍著她的背,對呂家記恨起來。
錢月躲在茶水間不敢出去,心裡祈禱大少爺將剛剛自己偷笑他的事忘記。
茶水間門簾被掀開,只見一小廝走進,說道:“老爺書房裡要熱水,快上一壺送過去。”
錢月拒絕說道:“我不負責送水。”
小廝一怔,給老爺辦差還有不願意去的?急說道:“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再去不,老爺怪罪下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錢月皺眉,鈴鐺去給大太太送水了,自己要是不去,很可能怪罪到鈴鐺身上,於是不情願提一壺熱水,跟小廝走去。
踏進書房,沉默落針可聞,錢月不敢抬頭,將熱水倒進茶壺裡。
剛要走,只聽邵銘玉說道:“斟茶。”
錢月抬頭四看,屋內竟只有自己一個丫鬟,深吸一口氣,拿著茶壺去給邵銘玉倒水。
錢月微微一笑行禮,看著乖巧無比,將水倒在杯子裡,雙手拿起杯子,遞給邵銘玉。
邵銘玉雙眼輕輕一掃,手指捏過杯子,淺淺喝了一口。
錢月抬頭看去,正好與邵銘玉四目相對,只覺對方眼中似乎帶著笑意。
錢月趕緊低頭,慢慢退出書房。
大少爺怎麼好像在笑?錢月不理解,不找自己麻煩就好。
……
時間來到過年前夕,滿府上下掛滿了紅燈籠,夜幕降下,紅色燭光透過燈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荷花池也已經結冰,錢月掐腰指著荷花池說:
“這下你淹不到我了!”
鈴鐺笑著看錢月跟荷花池說話,心中卻想著旁的事情。
昨日吳管家的兒子吳風,送給自己一根銀釵,說是新年禮物,鈴鐺先是吃驚,又覺得忐忑還帶著一絲甜蜜。
吳風為人寬厚可靠,又是吳管家的兒子,自己對他好像也有些好感,想著想著,鈴鐺笑得眼不見牙。
“喂!”錢月大喊一聲:“傻笑什麼呢?”
鈴鐺被嚇一跳,有種被拆穿的惱羞成怒:“那麼大聲音做什麼,以後誰敢娶你?”
錢月看了一眼鈴鐺頭上的銀釵,挑了挑眉,雙手環抱胸口,漫步說道:“難不成有人要娶你了?”
鈴鐺當即左右看,小聲說:“別亂說,私相授受會被罰的。”
錢月努努嘴,失落道:“哼,你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
鈴鐺連忙安慰,將與吳風的事情告訴了錢月,說道:“只是八字還沒有一撇,說出來萬一不成,豈不是我一廂情願。”
錢月笑道:“既然人家都送你禮物了,就沒有不成的。”
鈴鐺臉上浮現甜蜜的笑。
殊不知,在荷花池旁的假山後面,花葵正好從此經過,聽到了兩人所有談話。
花葵心中想:吳風?那不是吳管家的小兒子嗎,花朵就是嫁給了他大兒子,好像已經有身子了。
花朵還真是命好,沒幾月就懷上了,一想到這裡,花葵就心中氣極,就連石榴那賤皮子上個月也有了。
大少爺很少來後院,可去她的院裡多於自己,她要是生下孩子,以後就踩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