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南輕聲說:“謝什麼?”
後背的聲音越來越小,只聽到“我知道……”
——我知道搬運魚苗時,你在偷偷幫我減輕重量,把重量全移到你那邊承受……
這一覺溫舒睡的很長,長到臨近傍晚時只是翻個身,後又因為身體到處充滿著痠痛感彷彿正被一根一根刺布滿插進去,重新回正了睡覺姿勢,皺著眉頭繼續睡著。
期間,忙完農事的蘇瑾南和紀言閑來坐在客廳裡休息。
只是紀言忙個不停些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來回走來走去,視線還時不時落在那扇房屋門,以及蘇瑾南身上。
蘇瑾南在擺弄魚缸,一時被惱火道:“你有話就說,沒事別瞎轉悠。”
聞言,紀言停下來走到蘇瑾南面前,凝視了一會,終於把心中疑惑說了出來:“你和溫舒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作為旁觀者,他今日看到蘇瑾南和溫舒的說話動作比以往重逢相識時更熟悉不少,不對,從上次去寧城廣播電視臺就開始有變化,甚至可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就已經有雛形了。
喂魚食的手抖動,又增添了一份餐食。蘇瑾南不鹹不淡地說:“現在就挺好。”
不遠時近,至少她目前不排斥、不疏遠他。
紀言搖晃著頭無奈嘆了氣,拍了拍蘇瑾南肩膀,斂起平時的玩笑認真說道:“作為兄弟,我,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以及作為另一種分身術的兄弟,希望你還是能夠有自己的後路,不要再重蹈覆轍。”
蘇瑾南沉默了,良久才開口:“放心,我心裡有數,紀言哥。”
他久違又難得說了紀言哥。
頓時紀言變回來往常般,怒花開放式讓蘇瑾南再說一遍。
蘇瑾南沒搭理。
“嗨,溫舒!”紀言懶散靠在門框邊上剝蒜,舉起帶有味道的手打了聲招呼。
溫舒的身體彷彿全身上下被電流串通式的痠痛用手支撐在牆上,臉上擠出笑回應。
剛醒來時,房屋沒有一點光亮,以為是在自家處,誰知在觸碰開關時位置不一樣了。
燈開了,黑白灰的裝飾,設施衣物擺放整齊,只有那書桌上有些紊亂。
從沒沒有來過蘇瑾南的房間,但她一眼便識的衣架上的衣物,是他前段時間丟在溫舒家的。
“需要我幫忙嗎?”溫舒上前小步緩慢走,她的聲音還有些微弱感。
“不用,多休息休息就是你的任務。”紀言立馬阻止。
話落,溫舒沒多說什麼了,她現在哪哪都酸脹的身體幫忙也是倒忙。正往回走不經意瞥見廚房,除了紀言沒有看到任何人,狐疑問道:“蘇瑾南人呢?”
紀言轉身扭頭彷彿在確認什麼,腦子突然靈光一現:“哦,他去接他妹妹了。”
又說:“說是他妹妹正好也是學農業專業,過來體驗學習農業知識。”
溫舒點點頭,確認了蘇瑾南現在不在家,“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