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簷如歲憤憤地把竹籃也扔在地上,自己往前走了。但沒走出幾步,忽又停了步伐,扭身回到了原地。他站那兒,沉默地看會那竹籃,又沉默看會那竹帚。
...這些東西就這麼被扔在這裡,好不齊整,好礙眼。
內心一番天人交戰後,他終於認命,把竹籃先提進小廚房,而後拿著竹帚到了院子裡。
他本只是想把竹帚放回牆角處,卻沒想低頭看了一眼小院的地面,他忽就挪不動道了。
簷如歲外洩的靈力讓六月初夏天變十月深秋日。
滿地的枯枝落葉。
...太髒了!
最終,小簷如歲幹了一件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簌簌聲起,他冷著臉開始清掃院裡一地的枯枝落葉。
狗男女,狗男女,淨給他找活幹的這對狗男女,啊啊啊啊啊!!!
他總有一天要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那邊小簷如歲在咆哮,在尖叫,在想刀人的邊緣反複橫跳。
這邊一切的罪魁禍首離清緣正轉過頭去,見著簷如歲若有所思盯著她瞧的眼神。
“幹嘛這麼看我?”她走過去,俯身捧住對方的臉,眉眼笑彎起來,“覺得我欺負小孩啊?”
簷如歲“嗯”了聲,應了句:“是有點。”
離清緣的掌心往上推,蹭著他的臉揉搓,嚯了聲說:“他又不是真小孩,我還不能奴役兩下?”
“真小孩你就不奴役了——”
簷如歲沒反抗離清緣對自己的上下其手,只是從喉端溢位來點輕飄飄的笑,“我小時候被你奴役得還少嗎?”
離清緣:“......”
“幹嘛!”她揚眉,“要跟我秋後算賬啊!”
“沒有。”簷如歲抬了手,替離清緣整了整衣領,口吻很平靜,“我心甘情願的。”
“你可以奴役我一輩子。”
...啊?
簷如歲突然這麼直白講話,她有點不習慣,一時大腦當機了下。不過對方用這種平靜的表情,毫無起伏的語氣說出這種情話,倒是...真的有點萌。
於是離清緣反應過來後,便沒忍住,撲哧笑了聲出來。
“笑什麼?”簷如歲掀起眼睫,“你不願意?”
離清緣本看對方唇一抿,以為他瞬時又要恢複傲嬌本色,蹦出一句“不願意算了”之類的話語,卻沒想簷如歲下一秒卻反手捉住了她貼在他面頰兩側的手。
這次,變成他捉著她的手往下,落在他的心口處。
掌心貼覆,心跳一聲又一聲。
震顫一下又一下。
離清緣不解其意,卻也沒掙脫,只說:“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