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間,透著一股凜然的正氣,若是單瞧打扮極像一位清秀俊逸的小公子,不過那張瑰姿豔逸的臉,讓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是個女子。
此人正是風火門的二小姐,風淩霜。
師卿卿看著她,神情疑惑道:“風淩霜,她來這裡幹什麼?”
她沒多想走上前抬手施了一禮,問道:“你是風二小姐,在下仙霞宗弟子師卿卿,可否勞煩風二小姐幫個忙。”
名義上,風淩霜是孟花啼的長姐,師卿卿先前在水月仙境時,曾聽孟花啼說她六歲以前在風火門與風淩霜關系甚睦,常說她是個有骨氣的女子,知對方是個明事理的人,便也直言不諱出言尋求幫助了。
風淩霜頓了頓也抬手回禮,神色有些冷淡,道:“你是花啼的小師妹,你想要我幫何忙?”
師卿卿攤了攤手,出聲道:“我被花湘影餵了化靈散,才被抓到這來的,如今沒有靈力傍身,想勞煩風二小姐能幫我發道傳音給我師兄,告知他我在此處免得讓他擔心。”
風淩霜頷首點頭,道:“待我面見完盟主,便傳音給步少界主。”
師卿卿抱拳致謝,道:“勞煩了,多謝風二小姐。”
話音剛落,一名奉天宗的弟子走上前朝風淩霜施了一禮,道:“風二小姐,盟主在沐墟殿內恭候多時,請隨我這邊來。”
風淩霜頷首點頭,側眸看了一眼師卿卿沒再多說,邁著步子往沐墟大殿去了。
鷹巢寮廣場內只剩師卿卿一人,她也不知奉天宗弟子將她趕到圍場,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約莫等了兩柱香時間,等得她犯困旁邊看守的弟子,敲了敲喊她精神點才見有人來。
前方的華臺上,悠悠然走出一位男子,下巴看人一副賤視天下眾生的架勢,令人莫名生出一股想揍人沖動,此人正是奉天宗二公子,慕京簫。
除了他,又還能有誰長得這麼欠揍呢。
慕京簫站在華臺上,雙手執著銀鞭,頗有架勢地俯視著師卿卿,挑釁道:“大清早的,瞅瞅你那德行,跟條死狗一樣。”
師卿卿看著他,撇著嘴翻了個白眼,不屑入耳。
慕京簫興致盎然地道:“本公子問你,孤山內那個被你們取走的惡骨血傀,藏哪裡去了。”
師卿卿看也不看他,直接冷言道:“聽不懂。”
慕京簫嘖了一聲,拿鞭指著她道:“不想說是吧,好,那下跪總聽得懂吧,給老子跪下!”
見她不動,慕京簫抬手一揮,身後兩名奉天宗弟子上前就要去抓她手臂,強按她跪下磕頭,師卿卿被人按著磕了兩個頭,掙紮著道:“慕二公子,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慕京簫偏頭睨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身前哼了一聲,道:“威脅老子?!區區一介罪女,竟敢三番五次跟本公子作對,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跟你老子一個德行!”
師卿卿仰著頭看他,平靜地道:“慕二公子,你既然知道我是罪人之女,恕我這人腦子愚鈍,理解不了太深奧的話,還請你把話說明白點。”
慕京簫深吸了一口氣,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好,跟老子裝蒜是吧,等你吃了苦頭,我看你還懂不懂!”
師卿卿直視著他,道:“我是伏魔度苦界的弟子,怎好勞煩慕二公子親自動手教訓呢。”
慕京簫屑笑一聲,道:“笑話!一隻喪家之犬而已,跟老子裝什麼勢呢!你就是謝武留下來的一個孽畜,今日本公子就算把你殺了,伏魔度苦界又能怎麼樣呢?!”
師卿卿神色坦然,絲毫不懼,道:“就算是罪孽之人,也是伏魔度苦界的罪徒,滅度葬刀盟還沒有資格決定我的生死。”
慕京簫走近兩步,哼了一聲,瞪著她道:“你的生死?!今日我就讓你知道,老子有沒有資格決定你的生死!”
說罷,慕京簫抬手揮斥著十丈銀鞭猛地朝著師卿卿抽去,師卿卿就著跪地姿勢,一手死死抓住銀鞭,道:“慕二公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太囂張了。”
一語末了,她手掌松開了十丈銀鞭,慕京簫沒收住力,往後退了兩步抖了抖衣襟,雙指一揮,身後兩名奉天宗弟子立刻松開了師卿卿。
慕京簫朝她冷笑一聲,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猛地一腳踹在了她的心口,這一腳力道來勢迅猛,讓師卿卿連準備都未來得及準備,整個人就已經翻滾而出“砰”的一聲撞斷了圍欄,撞得師卿卿張口見血。
慕京簫怒目切齒道:“老子怕你?!不知好歹的小雜|種!敢在我面前做張做勢,看你能不能活得過今天!”
師卿卿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慕京簫走上前,偏頭獰聲喊道:“裝什麼死?!膽敢在本公子面前作勢,真把自己當山大王呢!”
說罷,慕京簫揚起銀鞭欲抽,卻被師卿卿給一手拽掉了銀鞭,面色脹紅瞪著他道:“慕京簫,你們奉天宗這般為非作歹,別忘了當初謝武是怎麼死的?”
慕京簫哼聲道:“跟我裝呢你!一個燒成灰的老東西,也敢講出來嚇唬人。我們滅度葬刀盟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孽之徒。至於你,你老子罪債我會有大把時間從你身上討回來,來人,把她給我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