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楚瑜佯裝看不懂:“你也覺得烤串太辣了麼,辣就多喝水。”
方清逸恨鐵不成鋼,猛灌了幾杯水。
孔楚瑜嘆了口氣,起身走向店外。
方清逸就差在後頭搖旗吶喊了,不過她也只是小聲說了句:“加油,拿下陳老師。”
站到陳聿為面前,抬頭看向他,他眼睛含笑,像在放電,她腦子裡突然冒出“男狐貍精”四個字,感慨橙子所言不虛。
斟酌許久,她還是忍不住酸溜溜冒出一句:“陳老師可真是業務繁忙,吃個飯都不得休息。”
陳聿為眼神在她身上打轉,最後還是盯著她的眼睛。
她目光炯炯,亮得像是浸過水的月亮,真誠又坦率。
存著逗她的心,說:“我可只跟電話裡的和眼前這個女生熟,其他的一律不認識。”
什麼電話裡的,什麼眼前的,那不就是承認了除了自己,還有別人,陳老師不老實啊。
孔楚瑜“哦”了一聲,也不再吭聲。
陳聿為心想,本是在調情,小姑娘卻沒領會,現倒成了放火。
連忙撲火:“剛才是我媽給我打電話,我就只有眼前這個,可滿意?”
她羞答答地點了頭,怎麼陳老師說什麼都像表白,怪不好意思的,“那你替我向阿姨問好。”
陳聿為“嗯”了一聲,窮追不捨:“那滿意了,我的獎勵現在可以給我嗎?”
她疑惑:“什麼獎勵?”
他看向她,輕聲說:“把我送你的項鏈拿出來,我給你戴上,好不好?”
“放包裡了,我去拿出來。”
頂著方清逸探究的目光,從包裡把項鏈拿出來,跑到陳聿為面前,三兩步距離,她就感覺滿頭大汗了,不是累的,全是心虛冒的冷汗。
陳聿為俯身靠近,拿起項鏈,手指繞過頸部,觸碰耳後,項鏈纏繞在發間,細碎的頭發摩擦頸部。
她感覺很癢,小聲催促道:“好了沒呀?”
耳邊的低聲細語,聽得陳聿為心猿意馬,他低聲哄道:“你把頭發紮起來,馬上了。”
她配合地用手紮起自己的頭發,不一會兒工夫,項鏈就戴好了。
項鏈上的吊墜輕輕搖晃,發出細碎的聲響,她心滿意足地撫摸這條精美的項鏈,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
他索性再添一把火:“我們先走好不好,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好不好?”
兩聲情真意切的好不好,孔楚瑜感覺自己明明沒有喝酒,卻好像喝了酒,稀裡糊塗拿著包跟他走了。
她想,陳老師應該是催眠師,不然她怎麼神魂顛倒,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