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當朋友吧！
路過奶茶店，電視屏上迴圈播放著□□彈彈的波霸奶茶，孔楚瑜忍住誘惑低頭走過，陳聿為把她拽回來，在小程式點了兩杯。
孔楚瑜經驗老道，毫不吝嗇地分享了自己的心頭好，冰淇淋紅茶加波霸加茶凍，少冰三分糖。
拿到手，兩杯一模一樣，只因陳聿為是學人精，看到小姑娘點了，自己也要一杯一樣的，試試鹹淡。
“好喝嗎？”孔楚瑜喝了一大口，心情愉悅。
陳聿為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感覺奶茶甜得不要不要，這下的是全糖吧。
“好喝。”陳聿為不吝嗇誇獎。
孔楚瑜“哦”了一聲，若有所思，沉默良久開口。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兩個人心照不宣，同時開口。
她站定，低著頭看著地面，心事重重，斟酌如何開口。
他沒有催促，耐心等待她的下文。
孔楚瑜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應道：“我在。”
“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喜歡我？”
陳聿為聽得哭笑不得，不知作何反應。
她在心裡“呸”了一聲，在心裡重新組織語言。
“沒事，你慢慢說，我在聽。”他語氣溫柔，像清泉流過，沁人心脾。
她像是心裡有塊石頭落地，接著往下說：“我不想欺騙你，我也沒法拒絕你的好感，因為我確實對你有想法。但我目前也沒法接受，這樣對你不公平，感覺在耽誤你時間，所以我想……
這一番話實在說得沒頭沒尾，讓人心生疑竇。但當時氣氛實在過於曖昧，她擔憂陳聿為說出什麼打破目前關系的話，於是主動找回話語權，自己先給彼此的關系畫個圈。
陳聿為的心忽上忽下，上是小姑娘說確實對自己有想法，驀地被捧到雲端，心裡止不住的甜，下是這段感情還沒開始，馬上就要被攔腰折斷了。
他連忙打斷她：“你先聽我說，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如果你覺得節奏太快了，那我們就放慢一點，千萬不要說以後就不要聯系之類的話。我不怕耽誤，你最好耽誤我一輩子。”
陳聿為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擲地有聲，真情實感。
對面的小姑娘低著頭不吭聲，肩膀輕微顫抖著。
他自戀地想，不會感動哭了吧。
誰知，她下一秒噗呲笑出了聲：“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從朋友做起，再考慮其他。”
陳聿為心裡憋了口氣，自己緊張得不行，結果是小姑娘在使壞，故意逗他，幽怨地說：“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也算是吧，不過現在是正式的好朋友啦。”孔楚瑜強調了一遍。
“你剛想說什麼？”
“沒事，不重要了。”
陳聿為很鬱悶，自己一番剖白，得了個好朋友的認證。如果他說自己原先只是想講社團招新的事，還有人會信嗎？
盡管孔楚瑜再三推辭，陳聿為還是堅持把她送到宿舍樓下，盡管那很不順路。
陳聿為說：“我想送你，那怎麼走都是順路的。”
這句話回蕩在她的腦海裡，笑意不由自主在臉上浮現。
男寢。
“這算哪門子朋友，你別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