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紀硯牽著江韻往前走,旁邊的一處大橋上有一對新婚夫妻正在拍結婚照。
女人穿著婚紗手裡拿著捧花,被男人抱著轉圈,臉上帶著笑。
江韻站在原地看著,一時出了神。紀硯側著身子站在她身後,將她所有的反應收入眼底,插在兜裡的手不自覺地摸著裝著戒指的絲絨盒。
“江韻,等我。”
江韻回頭看他,“你幹什麼去?”
“等會你就知道了。”
紀硯跑起來,黑色風衣被風帶起,回憶著剛才賣花攤位的位置,打算將原本決定的事情提前。
江韻看著他的身影,嘟囔一句,“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賣花的是一個小男生,見人來買花,認真提著建議。
紀硯選擇了和當地風格相符的雛菊和淺粉色玫瑰,男孩用牛皮紙把它製成了花束。
江韻在湖邊等了半個小時,再看到紀硯是他捧著一束花,朝著她跑來。
就在此刻,連夕陽下的陽光也異常偏愛他,為他冷冽的五官帶來一絲柔和。
他躲過一個又一個的人,片刻不歇地朝她奔來。
等到江韻反應過來,紀硯已經停在她面前,胸膛微微起伏,額間漆黑的發絲略顯淩亂。
江韻呆呆地接過紀硯遞過來的花,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送她花。
紀硯穩了穩呼吸,非常鄭重地喊了她的名字,“江韻。”
路邊有人在街頭表演,演唱著《a thousand years》。
他從褲兜裡拿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戒指,在江韻的注視下,單膝下跪,開啟那枚鑽戒,“願意嫁給我嗎?”
江韻對此始料未及,喉間一哽,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指尖微顫,腦子在此刻像是生鏽了一般,全靠著本能問出來一句,“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此刻已經有人開始圍觀,還有人拿著手機拍照。
紀硯的眼尾彌漫上一層紅,“可是我還沒有和你求婚。”
歌曲依舊在放著—i&039; ove for a thousand ore.
tie stands sti.
“所以江韻,你願意接受嗎?”
“嗯”江韻哽咽著點頭,伸出手,“願意。”
紀硯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在外人看來冷靜自持的他在此刻手都在發抖。
等周圍人散去,江韻看著戒指,故作怨懟,“你不是說戒指還沒有做好嗎?”
“騙你的。”紀硯將她擁進懷裡,“就是為了給你求婚。”
“江韻。”他嗓音低啞,臉放在她的肩頭,“我給你補個婚禮吧。”
當初他們在婚禮上又是什麼心情呢?那時候的兩人都互相隱藏著自己的喜歡,都以為彼此都是因為利益靠近對方,足夠小心翼翼。
江韻不敢說話,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出來,只是帶出一個氣音,“嗯。”
但這一次,都將會和之前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