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的一切都很好。”
上一年的跨年是兩個人放了一場煙花。這場跨年,也是一樣,兩人沒有參加任何跨年活動,只是很平常地待在家裡。
沙發上窩著兩個人,紀硯手搭在沙發背上,江韻靠在他的肩上,電視上播放著各大衛視的跨年晚會。
偶爾有兩聲小區裡面放煙花的聲音,窗外開始飄起小雪。
電視旁邊擺放著兩人高中時期的照片,都穿著校服,嚴格來說,不算合照。
當初紀硯轉學,連一張合照都沒有。這張照片是江韻為了彌補兩人高中,利用技術手段p到一起的。後來列印出來,用相框保護了起來。
就像現在這樣,江韻每和紀硯坐在這塊沙發上,看到那張照片時就覺得十七歲的兩人像是跨越了時空,看到了屬於彼此的結局,他們兩人有了一個家。
客廳裡只開著一盞小夜燈,零點,全城的煙火在此刻噼裡啪啦地炸開。江韻透過那扇落地窗看向窗外,黑夜中玻璃映透著兩人的逐漸靠近。
此時的北半球極圈內正飄動著壯麗的極光,靜謐無聲,南半球的加拉帕戈斯島海豚躍出海面。
春節的時候,寧城的寺廟會有廟會,兩家人一起約著去看。四個長輩走在前面,江韻和紀硯跟著他們。混在人群裡,沒一會就走散了。
江韻和紀硯隨處逛,看到一棵樹上掛著很多紅色祈福牌和許願帶,上面寫著每個人的願望。
每逢風吹過,木牌便搖晃著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心血來潮,買了一條紅絲帶,在上面寫上了一條新年願望,“千帆歸來,惟願我們依舊在一起。”
後來,兩人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環球旅行。在北半球,看被冰雪覆蓋的北歐森林,看挪威特羅姆瑟長夜下絢麗的極光。
也會手牽著手走在冬季下的紐約的中央公園看滑冰,也會趴在倫敦的酒店窗邊看這座被陰雨籠罩的霧靄茫茫的城市。也會因為突發奇想,去阿爾卑斯山脈滑雪。
南半球,去紐西蘭的南島乘船看海豚,在夏季夜空看麥哲倫雲,在南非的國家公園觀賞野生動物。
在每個不同的國家感受天差地別的文化風情,在世界各地留下濃墨重彩的身影。
定製的那枚戒指早已經在過年的時候被紀硯從店裡取了過來,但江韻提起來的時候,紀硯總會騙她說因為工藝複雜,要延遲兩個月。
旅遊完回到寧城,江韻和紀硯被主辦方邀請去參加時裝周,兩人前往米蘭。
空閑的時候,兩人去看了米蘭大教堂。紀硯去買水,江韻拿著手機拍照,還遇到了很多華人,和她們合影。
陳秋因為有事,沒有跟著她一起來,聽說這個地方帥哥多,纏著江韻打影片,給她看外國帥哥。
一個金發帥哥自來熟地湊到江韻手機鏡頭前,朝著那頭激動的陳秋打招呼。
紀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笑著同時看著鏡頭,以為兩人在合照,垂了垂眼。
像是宣誓主權一樣,紀硯故意用英語喊了一聲老婆。
等男生離開後,紀硯巴巴地湊到江韻跟前,“那個男生帥嗎?”
江韻十分誠實地承認,“帥。”
紀硯偏過臉,假裝不看她,餘光卻一直覷著江韻,“我們兩個誰帥?”
“嗯……這個嘛”江韻一直注意著他的反應,“各有各的帥。”
紀硯的臉色越來越沉,毫不猶疑地扭頭就往反方向走。
“你生氣了?”江韻跟在他身後,拉著他的衣角。
紀硯不理她,繼續走。
“你別生氣了。”江韻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挺喜歡吃醋,好笑之餘又帶著被重視的開心,“我給你開玩笑的,你最帥。”
紀硯反手拉著江韻,卻沒有回頭,“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