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谷主!你放心我倆啥事沒有!”我探出窗戶熱情招手,“你就放他走……啊?”
研究表明,比翻書快的除了翻臉外還有打臉。我的和平宣言剛說了個開頭,房頂上又多出了腳步聲,緊隨其後宋硯的聲音也上了房:“留下寶典,饒你不死。”
“……”
這死犟死犟的勁兒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然後就是慣例噼裡啪啦的打鬥聲,聽得我這心又跟著懸了起來,這一晚上心電圖比基金走勢還刺激。樓下柳岸率先出馬,隨後宇文克也跟了上來,局面變成了四個大老爺們在我的頭頂蹦迪。
我聽見他們邊打邊嘮嗑:
左丘乒乓:“這倆周家走狗跟我打也就算了,你瞎摻和個屁?”
宇文克:“我歡樂穀人傑地靈,豈容你撒野!”
左丘乒乓:“狗腿子起開,我先收拾這個姓宇文的再收拾你倆!”
柳岸:“宋硯小心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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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乒乓:“裝什麼裝,我看你也是上杆子給周大福當狗!”
宇文克:“放你孃的屁!”
宋硯:“交出寶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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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丘乒乓:“你把周大福擺在自己家好吃好喝供著,不是他的狗是什麼!”
宇文克:“我幾時把他供著了!”
左丘乒乓:“就那個嗑瓜子的胖老頭子!不是周大福還能是誰!”
打架暫停,我也趁機往外瞅——周陛下本尊三更半夜跑出來湊熱鬧,帽子沒戴鬍子沒貼還大搖大擺地站在吃瓜群眾第一線,看不見他的也就只有瞎子了。
宇文克的聲音變了調:“周大福……居然是周大福……”
左丘乒乓大笑:“哈哈哈鬧半天你小子是讓他們給耍啦!”
柳岸:“並非我等刻意欺瞞,陛下此番微服私訪,隱藏身份實屬迫不得已。”
隨後左丘乒乓的身影從天而降,大手一揮手裡的寶典就貼上了火把的火光。宋硯帶著傷病輕功施展不出來,再窮追不捨也沒能攔住,只能眼看著左丘乒乓用奧運火炬手的姿態囂張至極地滿場亂飛。
紙灰和火星揚上半空,寶典消失,左丘乒乓也隨之隱入黑夜。
樓頂的對話還在繼續:
柳岸:“宇文公子……”
宇文克:“柳兄不必解釋,我都明白。關於刺客一事,我也已經想通了。”
柳岸:“莫非此番行刺,意在……陛下?”
宇文克:“白紗堂,言盡於此。歡樂谷不會再與此事有任何牽扯,為了谷中眾人安危,請柳兄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