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筠是懂抓重點的:“什麼叫……‘你們一個個都’?”
我甩了甩袖子:“個人隱私無可奉告哈。”
“好,那我問個別的,”慕容筠慢悠悠說,“假如有一天,宋硯他對你動了心,你打算怎麼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首先,這個命題就不成立,宋侯爺是直男,比電線杆都直,而且就算他彎了他也不可能看上我,他眼睛又不瞎。”
慕容筠失笑:“你就當他是瞎了。”
“呵,那就假設,假設宋硯瞎了眼睛看上我了,我會……”
說到這我忽然卡了殼——我會怎麼辦?
這是一條我從未設想過的道路,雖然一開始我跟宋硯的關系並不咋樣,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對他,或者說我們彼此對對方的認識都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可能他只當我是個普通朋友,但是在我這,他的份量不會比大瓶子輕多少。
也正是這個原因,不管宋硯給我甩多少臉色,我都心甘情願地厚著臉皮堅持對他死纏爛打,而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徹底兩清”。
但是如果像慕容筠說的那樣,有那麼一天,宋侯爺真就眼瞎看上了我……
“宋硯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了很多次,他會捨命保護我,我也會捨命保護他。”我交出了最終答卷,“我和他之間,義大於情。”
慕容筠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
我不懂有啥好笑的:“你笑啥?”
“笑你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是心思細還是壓根就沒心肝,”慕容筠頗為認真地看我一眼,“總之,小侯爺的眼睛,不瞎。”
“那必然的嘛,人家宋硯是妥妥的男神,哪哪都好,一般人誰能配得上他?”我反客為主,開始拷問慕容筠,“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慕容大俠,你為啥這麼關心我倆的事?”
慕容筠道:“因為我與宋瞻是故交。”
——是了,姚鈞說宋家是太子的靠山,那麼宋瞻生前跟這個慕容太子的關系肯定不會差到哪去。
我不禁感慨:“宋大將軍,全江湖指定唯一白月光名不虛傳。”
慕容筠沒再說話,我也沒再說話。我倆就這麼坐著自顧自喝酒,等我喝得有幾分醉時他把我從屋頂上放了下來,自己一個人在上面繼續喝。
我在下面跟他喊話:“慕容大俠你少喝點兒,別熬夜早點兒睡。”
慕容筠沒搭理我。
我走回房,周大福的呼嚕聲正在無限迴圈,地上的地鋪鋪得波瀾壯闊此起彼伏,一看就是周皇的作品。
我頂著暈乎乎的腦袋瓜鑽進了被窩,一沾枕頭就著,眼睛一閉一睜,天已經亮了。
周大福這回比我起得早,屋子裡空空蕩蕩,就剩下了我自己。我推開窗戶下樓,樓梯下,剛好周大福出現了,正在朝我飛奔過來:“小姚小姚,出大事了!”
我伸了個懶腰:“啥事呀?”
“小春和宋硯一大早就出去了,剛才我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又是那個聞人府!”周大福壓低聲音跟我擠眉弄眼,“聞人大天那個女兒,好像是叫什麼舞的,一夜之間失蹤了!”
我很詫異:“啥玩意?失蹤?”
周大福重重點頭:“不止啊,我聽說除了她之外還有個人也跟著一起丟了,只不過不是德幫的人,好像是個什麼郎中……”
我的眼皮抽了一下:“你說的這個郎中,他是不是姓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