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呆愣愣地接過去,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終於明白了對現在的宋侯爺來說死皮賴臉和推心置腹兩條路都走不通,這回是真的在死衚衕裡了。
宋硯轉身走人,這時,我在懵逼中忽然聽見了風聲中“嗖”地一響——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撞在了磚牆上。
我朝那磚牆看過去,這時宋硯已經擋在了我的身前。
——牆上是一片葉子。
“出來!”宋硯怒道,“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對面牆頭上銀光一閃,出現的赫然是慕容筠的面具臉:“二位,晚上好啊。”
我懵了:“慕容大俠?你這是幹啥玩意?”
慕容筠沒回答我,伸手一揚,又一片葉子飛了過來。宋硯出門沒帶刀沒法正面抵擋,只好拽起我一個一百八十度轉體。
我很沒出息地在他身後躲好,慕容筠卻沒有了再出手的意思,而是托起腮幫子看戲:“嘖嘖嘖,年輕真好。”
我指向慕容筠發動言語攻擊:“慕容筠!咱倆下午嘮嗑嘮得挺來勁,我沒招你沒惹你的咋就突然翻臉了!”
“沒翻臉沒翻臉,我是來找你喝酒的,”慕容筠從牆上跳了下來,手裡還拎著兩壺酒,“真沒想到小侯爺也在這,要不要一起?”
宋硯沒理他,甩身走了。
我看向宋硯的背影,一旁的慕容筠瞅瞅我,然後直接拽著我飛上了客棧屋頂。坐穩後我把那扇子展開瞅瞅,然後一條一條撕得稀巴爛。
慕容筠分我一壺酒:“撕得好,再撕響些。”
我拔開塞子就咕咚咚喝。
“怎麼,生氣了?”慕容筠把面具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下半張臉,“是跟自己生氣,還是跟小侯爺生氣?”
我給了他一個王之蔑視:“跟你生氣行吧?”
慕容筠笑了:“都行。”
我問:“找我就為了看樂子?”
“不是,是辭行,”慕容筠舉起酒壺,“端木林森讓我跟著公孫學去給聞人大天治病,現在聞人大天死了,公孫學可以走了,我也不用留了。”
我看看他:“去哪?不用再跟著公孫學了嗎?”
慕容筠:“不是不用,是不想。我也要去過自己的日子,去雲遊天地,四海為家。”
我跟他一碰了下酒壺:“本人親自去嗎?不找外包?”
慕容筠笑呵呵地喝了酒:“不找。只是這臨行前,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我:“說。”
慕容筠:“善待宋硯。”
我:“……”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非得覺得我倆之間有點兒啥事?”我對慕容筠發表嚴正宣告,“我再強調一遍,我和宋硯是純兄弟情,兩肋插刀肝膽相照那種,雖然以後夠嗆能這樣了但是在我們的關系存續期間我和他絕對清清白白,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