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
遙如意語氣一轉,眼底劃過嬌羞,“屬下日日跟在陛下身側,身上自然都是陛下的味道。”
男人神色驀地晦暗,他用舌尖抵住上顎,這時候他倒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手上用力,手指捏在軟肉上來回揉捏,讓遙如意一個不滿,他背對著那兩個人,眼神不忿地看著男人。
你做什麼!
顧回舟笑,那模樣好像在說,“不過是做樣子罷了。十九大人在氣什麼?”
遙如意明知道他以公徇私,但又實在找不出證據來。
兩人之間的關系明晃晃的貼在他們臉上,曾然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但現在心徹底沉得下去。
顧回舟竟然當著他們的面承認了和那個小白臉兒的關系,那他們豈不是……
不行!
他不能死!
但不是說了出來,他也不一定能留住這條命。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停顫抖,脖子上那把劍死死抵在血肉上。
劍尖扼住喉嚨,稍微一動就能立馬歸西。
他猶豫著……
“陛下!陛下,我說我現在就說!”汪七忍不住了,他剛剛撐起身子想一股腦都說出來,但下一秒就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脖子上的血在汩汩往下流,下擺也淌出一片透明液體。
原本還在愜意地摸著遙如意手的男人臉一下子就黑了,“滾出去!”
這人竟然在皇帝的寢殿嚇尿了。
崔祥祝在心底把這人罵了個遍,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陛下,我說!我說陛下!請陛下恕罪!”汪七已經顧不上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了,他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混著鮮血蹭在衣服上。
連一旁的十三都忍不住皺眉。
“小德子!快,快帶人來收拾了。”
十三十四冷著臉把人拎起來,再留在這兒也是髒了陛下的眼。
二人把人帶下去了,能鬆口就是好事,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審問了。
顧回舟拉著遙如意的手轉身離開了寢殿,崔祥祝見狀一愣,他對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嘆了口氣。
“一會兒收拾完,趕緊把東西搬到偏殿去。”大太監立馬吩咐道,他跟了陛下這麼多年,他約摸著陛下是不願再在這間房裡住下去。
“是,公公。”
轉眼到了傍晚,落日餘暉照在偏殿裡讓人心裡發暖。蘑菇倒在床上昏昏欲睡,這處的床雖然沒有雲殿那般軟,但睡久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本就是在哪兒都能住,倒是在宮裡被養得越發嬌氣了。
“陛下!”
十三皺眉,他走進殿內直直跪在地上,“屬下無能!那兩人服毒自盡了!”
“服毒自盡……”男人喃喃,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煩悶,“去查曾然的妻兒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