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儀輕笑,他緩緩從陰影處走出來,遙如意跟在他身後。
“先生如此,學生佩服!”
徐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遙如意身後,等他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在了。兩人偷偷摸摸一起偷聽,雖然不是君子行徑,但……
遙如意訕訕一笑,“李先生,王先生。”
王千山招手,“小公子。”
李文靜一怔,他看著一同出來的兩人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他仍然記得自己當初做過的錯事。
“老夫著實慚愧。”
徐儀搖頭,“先生也是為救妻女,陛下不曾怪罪先生。”
一句話讓李文靜喉嚨哽咽,“多謝陛下!”
遙如意在一邊默默看著。李先生能自願入朝自是最好,如今朝中不少官員被貶職,正是用人之際,能多一人也好。
天色漸黑,秋風吹在人身上還有些涼。
徐儀和遙如意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說話了,四人此時坐在圓桌四周閑談,兩個年輕公子哥兒時不時小聲嘀咕兩句。
王千山挑眉,“可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徐儀一愣,遙如意也呆住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王千山撇嘴,“那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徐儀摸摸鼻子,他心虛,“來時陛下命我一件事,若碰上十九大人,代陛下問問他為何不去禦書房一同用膳?”
王千山抿嘴笑笑,他表情複雜轉頭去看李文靜,好似想在老者臉上瞧出些什麼。
但李文靜也只是笑笑,“按時用膳極為重要,要謹記。”
王千山沒想到上了年歲的李文靜居然如此平靜,這可是關乎皇家血脈的大事。
“先生……”
李文靜呵呵笑著,“老夫雖上了年歲,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之人。”
江南男風,早在三十年前就傳開了。
幾人呵呵一笑。
徐儀拱手,“學生佩服。”他說罷目光掃向一旁臉紅的遙如意,好心岔開話題,“先生明日就要上朝了,學生能否問問,先生對如今的局勢有何看法?”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收斂笑意。
李文靜沉思一會,“陛下未必會安下心來充盈國庫。”
徐儀皺眉。
“內憂外患,內憂如今解決了,但外患可未必。”
“先生說的是草原?可原遼已敗在韓將軍手下。”
李文靜笑笑不說話。
遙如意淡淡道,“是蕭國?”
李文靜點頭,“蕭國當初戰敗,兩國相談可並未簽停戰協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