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柔和商音一人拽著心娘一條胳膊,拔腿走進冰天雪地的院子裡,任由她的心衣被門檻勾住,又半遮半掩在胸前。
身下的冰雪刺骨,心娘翻滾掙紮著,那兩隻手卻越拽越緊,她大聲呼救:“不,你們要帶我去哪!高大人、高大人!”
“嘖。”
茍柔拿出帕子給她的嘴塞住,耳邊這才清靜下來。
與院子裡的雞飛狗跳不同,屋內別是春意盎然。
蕭夷光疾步走到床邊,見元禎撕扯開上衣,雪白的肌膚漸漸紅成熟透的蝦,牙齒打著顫,全身戰慄不已。
聯想到心孃的打扮,蕭夷光已經可以確認,元禎中了春藥,還是那種一等一的烈性藥,否則她是不會把頗有韌勁的白練衫撕碎的。
毫不猶豫的抬手,掛著雪珠的狐裘落到地上,蕭夷光一件件的解下裙袍,直到身上只剩下中衣,才坐到床沿,拉緊兩邊的帳幔。
手剛觸上元禎滾燙的額頭,只見這人猛的睜開血紅的雙眼,開啟蕭夷光的手:“再不滾,孤就要殺了你!”
蕭夷光的手停在虛空,旋即明白元禎是將自己錯認成了了心娘,酸楚中頗感好笑。
笑著笑著,一滴淚水打濕了鴛鴦枕,蕭夷光蜷了蜷手指,溫柔的擦拭去她唇邊的鮮血,心髒深處卻鑽來陣陣刺痛,像鈍刀子在翻攪。
誰都能看得出元禎有多痛不欲生,可明明“解藥”就在眼前,她卻寧肯咬破嘴唇,也沒有想過順從身體的慾望。
洞房那日,元禎曾對她許下過承諾,今生今世身旁都不會再有其他人,那時蕭夷光聽了一笑,只以為她是逢場作戲。
皇室乾元姬妾如雲,房中糜爛到連自己孩子的臉都記不清。譬如元禎的父王元叡,當初與鄭王後琴瑟和鳴,王後病危時,不也立馬另娶了渤海高氏嗎?
直到今日,在這場機緣巧合下,她才看到元禎的真心。
“那羅延,是我,不要害怕。”
給她脫去破碎的中衣,蕭夷光釋放出信香,許是聞到熟悉的氣息,元禎推拒的手慢慢放到身體兩側,呼吸卻越發粗重起來。
趁著這段暫時的平靜,蕭夷光解著自己圓領上的銀扣,甫一抬眼,卻發現元禎正死死盯著她,眼神陰沉,慾望在裡面濃得化不開,像是蓄勢捕獵的猛虎,鎖定了美味肥美的梅花鹿。
蕭夷光察覺到她的不尋常,本能的向後躲閃:“那羅延?你——”
手腕被牢牢制住,元禎力氣大的要命,沒有給蕭夷光逃避的機會,揚手就將她拉進懷裡,摸到後頸的腺體,狠狠咬了下去。
混沌的天空洋洋灑灑飄起鵝毛般的雪花,大風攪著大雪,撞開了虛掩著的房門,繞過折屏步障,掀起了厚重羅帳的面紗。
裡面的身影起起伏伏,羞得東風放下了羅帳,化做冷氣,零零散散的布到每一處角落。
醒來時,天完全暗了下來,蕭夷光眸光清明後,才想起她們已經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期間兩個人都滴水未進,也沒有任何人敢進來詢問。
甚至結契那一刻,疼痛也只是轉瞬即逝,蕭夷光的柳眉還未蹙起,很快就被拖入陌生中。
結契?
蕭夷光點上後頸,那處果然有一個微小的傷口,血已經幹涸,用指肚摩擦過,全身感覺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