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長期服用會導致身體機能系統紊亂，比如黑發變白發，器官衰竭等等，嚴重時可能會直接變成植物人，無意識存在，只剩下一副軀體。”
隨著對方的話音漸漸落下，寧棲懸在空中的手也徒然垂下。
原來言則一直都在用藥物來抑制那條不屬於人類的尾巴，他之前見過言則去取藥的那兩次，正好是月圓之夜。
現在回想起來，寧棲才明白言則可能對藥物已經産生了免疫，所以才會一次性要一個月的劑量，而第二天又去找餘卿希，很大可能就是他前一天晚上把30天的量一次性吃完了。
寧棲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漲漲的堵著慌。
“那他……”
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出口。
寧棲蠕了蠕嘴唇，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現在還在用這個藥嗎？”
餘卿希:“那倒沒有，不過你這麼一問，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去你們學校做交換生的那天後，言則再沒有自動來找我要過藥。”
寧棲隱隱知道了是為什麼。
餘卿希說的那天也就是他去辦公室找何肅換座位的那天，難道跟這個有關？
不對不對，應該是下午那節體育課，難道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
但好像還是哪裡不太對，總覺得缺點什麼。
反正現在知道言則沒有再吃那個藥，寧棲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不吃應該沒什麼事吧？”
算算言則斷藥的時間，這一個月來他也沒見過對方有什麼應激反應或者是身體不舒服。
哪知他話音剛落，餘卿希急了。
“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這就好比那些毒品，一旦服用，想要戒斷很難，他對淄素片已經産生依賴了，強制戒斷只會適得其反。”
寧棲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穩住心神:“會……會怎樣？”
“你自己想想那些戒毒品的人是什麼樣子不就知道了。”
但怕就怕在言則可能已經尋找了其他藥物代替淄素片，不然現在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像個沒事人似的。
寧棲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心疼亦或是難過，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
心中積壓已久的疑惑被解開，他本該高興，但現在這個答案卻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等到兩人回去的時候，位置上只剩下喬舒望一個人。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拋棄我。”
寧棲瞅了眼桌子上所剩無幾的水果零食，再瞥了眼翹著二郎腿，大爺似的坐在沙發的人。
幽幽道:“我看你生活過得挺滋潤。”
喬舒望嘿嘿一笑，坐直身子。
寧棲疑惑道:“言則呢？”
“言班說他去一下洗手間。”
餘卿希把手上的果汁飲料放到桌子上，招呼著兩人:“你倆先喝，我再去拿點水果和零食，有喬舒望在，我感覺今天晚上能被他吃空，破産都有可能。”
喬舒望一聽立馬炸毛了，把剛拿到手上的飲料“咣”一下放回桌子上，不服氣道:“我有那麼能吃嗎？我明明是在幫你減去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