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棲還是有些擔心,眉頭微不可察蹙了蹙:“那你的手……”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潔癖到這種程度,近乎病態,如果有消毒水,言則估計把消毒水都用上了。
“沒事,只是看著紅,一會兒就下去了。”
言則瞥了手腕一眼,毫不在意地說。
寧棲:“哦。”
又是一陣相顧無言。
回到座位上,寧棲沒來由的有些煩躁,柔軟的頭發被抓的亂糟糟的,發絲東翹一根西翹一根。
見狀,喬舒望問道:“你這是咋了?在廁所被人欺負了?”
寧棲踹了喬舒望一腳,仰著下巴說:“滾,誰能欺負我。”
同時,又拿起那瓶沒喝完的酒往嘴裡送,喉結微微滾動,原本還剩下大半瓶的啤酒不到三秒就下肚。
“啪”的一下,空酒瓶摔在桌子上,搖搖晃晃之後堪堪立在了邊緣。
喬舒望和曲磊在空中對視一眼,兩人相互使眼色,整個過程全靠眼神傳遞。
喬舒望:磊子,你去問問七七到底怎麼了。
曲磊:你咋不去?
喬舒望:我不敢。
曲磊:我也不敢。
喬舒望:不然,咱倆一起說?
曲磊:我看可以。
對好暗號,兩人同時輕啟唇。
……然而並沒有發出聲音,兩人都不願意先打破這僵局。
喬舒望:你賣我。
曲磊:你不也框我了。
喬舒望:要不,咱倆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曲磊:可以,從現在開始,埋頭幹飯,誰也不許說話。
喬舒望在寧棲看不到的地方沖曲磊比了下“ok”。
等兩人再次抬頭的時候,寧棲已經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雙目緊閉,臉頰兩側的蘋果機顏色紅潤,薄唇微微嘟起,上面泛著點點銀光。
喬舒望遲疑了一下,接著看向也正朝自己看過來的曲磊,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新奇道:“七七竟然喝醉了,才一瓶就成這樣了。”
曲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皮,再次睜眼的時候寧棲依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有些不確定道:“寧哥不是千杯不醉嗎?難道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