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舞臺劇
祝音茹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倆這是……手牽手一起上廁所？”
聞言，寧棲立馬松開自己的手。
一本正經地搬出之前的理由:“剛上完體育課，我們班長他……心髒不太好，剛從醫務室回來。”
祝音茹瞭然的點點頭:“哦，這樣啊，那趕快回教室，我們要學習新課了。”
言則疑惑地看向胡編亂造之人。
寧棲明白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兩人跟在祝音茹後面，他壓低聲線道:“形勢所迫形勢所迫。”
“沒事。”
“嗯？”
這下輪到寧棲疑惑了。
言則剛剛……跟他說話了？
從衛生間出來，他就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現在他才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
言則好像沒那麼冷了，至少他覺得沒有那麼討厭了。
忍不住在心裡竊喜，功夫不負有心人，感化成功了一半。
“你倆怎麼才……七七，你這什麼表情？”
喬舒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屁股剛挨板凳的寧棲，本來想問他們怎麼才回來，結果一轉頭，迎面而來的就是對方傻裡傻氣的笑容。
寧棲輕咳一聲，飛速斂了斂自己的神情:“你剛要問什麼？”
“我說，你倆幹嘛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寧棲漫不經心指了指旁邊的人:“他掉廁所了，我剛把他撈上來。”
喬舒望:“……”你看我像傻子嗎？
感受到某位投來的目光，寧棲趕緊放下手，裝作沒看見，只是那眼神來回飄忽不定。
下午的課實在太無聊，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節自習課，寧棲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悄悄望了一眼，班裡沒人說話，也就意味著他不用記人名。
躡手躡腳地離開座位從教室後門溜出去，準備翻牆出去買點吃的，剛走到樓梯口，言則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了。
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你怎麼知道的？”
身為紀律委員早退被班長抓包，寧棲還是有些許心虛的。
“知，知道什麼？”
問完對方又不說話了。
“嗯？”
謐靜的樓道，兩人相望而立，偶爾有風吹過耳畔，額前的碎發擋住了視線。
言則避開寧棲的目光，看向中心廣場揚起的國旗，但其實他的眼眸裡是空洞，渙散的。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寧棲以為對方是故意專門拖延時間不讓他離開的時候，言則開口了。
“尾巴，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啊，這個……那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