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毛茸耳朵
怎麼辦,怎麼辦?
寧棲整個人都慌了。
血還在往出湧,再不包紮,尾巴沒斷,人倒先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言則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去不了醫院,顧不上其他的。
寧棲牙一咬心一狠,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纏繞在尾巴根處。
整個過程,像是在進行一場生死考驗的大手術,結束時,額頭浮現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寧棲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高考時的注意力都沒有這麼集中。
血是止住了,但夢魘中的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沙發邊蜷縮成一團的冰冷身體一直在顫抖著。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寧棲張開手臂,把脆弱無助的人擁入懷裡。
嘴上還唸叨著:“讓我用父愛感化你吧,你可是我的男主,絕對不能出事。”
嗯?什麼東西在蹭我下巴。
寧棲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摸。
掌心裡多了一對軟乎乎的毛絨耳朵,不同於它主人此時冰冷的身體,觸手可及是一片溫熱。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輕輕捏了捏粉白的耳朵尖。
作為資深絨毛控,原本見言則虛弱無力的樣子,寧棲逗弄幾下就準備收手,但耐不住手感太好,上癮一般瘋狂揉搓已經紅了一個度的耳朵。
同時在心裡得意,讓你對我那麼冷淡,不是挺厲害嗎,現在還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順便瞄了一眼身後同樣毛茸茸,看起來就很好摸的大尾巴。
寧棲垂涎三尺,兩眼都在放光。
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手感一定更好,哎,算了,暫且不碰傷員。
看著言則這副任君採擷的樣子還挺可愛,沒想到平時冷冰冰、像個高嶺之花的人竟然還有如此反差萌的一面。
心癢難耐之下,又媷了幾把人家的耳朵。
日落漸漸褪下,天邊紫紅色的晚霞染上了墨黑色,夜幕降臨,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殆盡,整個房子重新陷入了黑暗。
長時間沒有動,寧棲的腿和胳膊都麻了,言則此時的狀態不適合移動,他怕傷口又裂開,於是換了個姿勢抱著言則,就這樣倚著沙發邊睡著了。
翌日。
寧棲是被一陣尿意催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還以為是在自己家,下意識去掀壓在他身上的被子。
結果觸手的是人的肌膚,頓時清醒了一大半。
臥槽!我怎麼在這睡著了?
悄悄看了一眼言則,當事人還沒有醒。
不敢過多停留,寧棲小心翼翼地挪開抱了一夜的人,讓他靠在沙發上,自己則輕手輕腳地遠離案發現場。
臨走前還不忘取下綁在言則尾巴根處的校服,他抖了抖衣服,裡側已經被血染紅大半,看樣子是不能穿了。
慶幸的是,傷口沒有被感染,還癒合了不少,相較於昨天皮肉外翻的景象,今天明顯好了很多。
寧棲戀戀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毛茸茸的大尾巴,摸了最後一把軟乎乎的小耳朵,這才開啟門出去。
幸虧言則沒發現,不然他就不是用雙腿走出來了,哎,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rua它們啊,越想越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