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沒多火啊，怎麼死了就有那麼多人懷念他？”
“呵呵，之前他還有霸淩和性騷擾隊友的醜聞呢，現在死者為大都不能說了。”
“我下夜班要經過這裡的，希望不是真有鬼吧……”
警方還在做打撈工作，圍觀群眾也被隔了起來，只能站在遠處看一眼，橋底也都是警察在做調查，紀玄清和薛時彥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唉……”紀玄清嘆了口氣，“算了，先回去吧，這幾天估計還是不能消停的，人太多我們不好行動。”
“嗯，走吧。”薛時彥點了點頭。
紀玄清剛轉過身，腳步就頓住了，薛時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愣住了。
因為紀玄瑞就站在不遠處，正在朝他們招手。
但他們剛準備走過去，紀玄瑞就轉身離開了，他們連忙擠開人群追過去，但人太多了，想根本跑不動。
“哎！你擠什麼啊？”
紀玄清被一個人推了一下，頭頂上的帽子也掉了下來，即使還戴著口罩，也有眼尖的人立馬認出了他，並指著他大喊大叫。
“紀玄清！是紀玄清！”
“他怎麼在這？”
“難道蔣奕的死跟他有關系？”
“快拍快拍！”
一瞬間，周圍的攝像頭都轉了過來，閃光燈、快門聲不斷，紀玄清都懵了，但他還沒反應過來，薛時彥就擋在他面前，握著他的手腕硬是帶他擠出人群。
“讓開！不要拍！”
薛時彥盡可能地推開這些肆無忌憚的攝像頭，把紀玄清擋在身後，同時還要把面前的人推開。
紀玄清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多少也有些觸動，如果薛時彥還是以前那個薛總，哪用跟他在這受這種委屈？
他們一步一步地擠出人群，就在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幾乎沒有一秒鐘的遲疑，同時也很默契地跑了起來，薛時彥還握著紀玄清的手腕，紀玄清能明顯感覺得到他手心上都是汗，原來他也在緊張。
“薛……”紀玄清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叫法，“哥，沒事的，我們問心無愧。”
紀玄清能感受到薛時彥的手收緊了一下，但他還是沒停下腳步。
直到兩人坐進車裡，關上了車門，他們才松一口氣。
薛時彥喘著氣，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卻先給了紀玄清。
紀玄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接過水，薛時彥才擰開第二瓶，自己喝了一大口。
“沒想到戴著口罩也能被認出來……”紀玄清弱弱地說。
“你的眼睛，很漂亮，很特別。”
“啊？”紀玄清覺得他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戴著口罩也能被認出來。”薛時彥解釋道。
“哦……”
薛時彥突然笑了起來，紀玄清覺得更莫名其妙了。
“你笑什麼啊？我兩上大新聞了怎麼辦？”紀玄清感到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