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你也在愧疚？
包廂內歡歌笑語不斷，酒水擺滿了一桌，中間那張桌子還放著一個大蛋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過生日，其實是賀聆在這慶祝蔣奕去世。
雖然慶祝這個有點詭異，畢竟就算再討厭蔣奕多少也該忌諱一些，但是賀聆一聲令下讓他們出來慶祝，也沒幾個人敢反對，再心慌也得扯著個笑臉哄賀聆開心。
其實他們這夥人算不上賀聆的朋友，賀聆也不覺得他們是朋友，只不過這些人比較會拍他的馬屁，叫他們出來一起喝酒會比較開心罷了。
清姐給賀聆又倒上一杯酒，看他心情不錯，便試探地問：“賀哥，蔣奕真是因為意外去世的？”
“是啊，難不成還能是我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他死得太突然了。”
“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唄。”
“呃……”
清姐有些無語，尋思著賀聆也半斤八兩吧。
賀聆喝了一口酒，語氣輕蔑地說：“他不在我就清淨多了，省得天天給我找麻煩。”
“不過……聽說你爸也出事住院了？現在這種情況你來這裡喝酒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我媽都讓我不要操心，讓我該吃吃，該喝喝，不用想那麼多。”
“我覺得你媽不是這個意思吧……”
“清姐啊，”賀聆的手臂搭上了清姐的肩膀，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肉，“我發現你最近說話沒那麼好聽了。”
“是嘛，冒犯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聽說你打算金盆洗手了？這裡會放你走嗎？”
“我都三十多了，來這婻楓裡消費的都喜歡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我在這也賺不到多少錢了啊。”
“也是，退出了有嫁人的打算嗎？有的話給我發一份請帖吧，好歹咱兩也認識那麼多年了，我給你包個大紅包，你放心，我不會在你老公面前亂說的。”
賀聆雖然語氣輕快，可眼裡的輕蔑是一點都不隱藏，清姐也聽出他話裡的嘲諷，笑容有些掛不住。
“開個玩笑，”賀聆調侃道，“不願意讓我去我就不去了，不過以後在街上碰到我也不會亂說話的，我一直都很贊成你們從良的。”
“呵呵……”清姐尷尬地笑了笑。
“所以啊……”賀聆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聲威脅，“你出去了以後也管好你的嘴巴，不要把我們的事當八卦告訴別人，明白嗎？別以為你出去了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哎呀，我跟別人說這些幹嘛呢？”清姐把自己的頭發別到耳後，淡淡地說，“那麼多年我都藏得挺好的，我老家的人都不知道我幹這個，畢竟又不是多光彩的事。”
“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行。”
“你放心吧，”清姐拍了拍賀聆的肩膀，“這裡酒味有點重了，我出去透一下氣。”
“去吧。”
清姐一隻腳剛邁出包廂，笑容就立馬收了起來，臉色都冷了幾分。
她走到一個隱秘的拐角，靠在牆上掏出口袋裡的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可打火機怎麼都打不著，她蹙起了眉，正打算罵一句髒話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為她點燃了香煙。
她抬頭一看，就對上了紀玄瑞的目光。
“你這打火機該換了。”紀玄瑞說。
清姐先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再問道：“又來玩牌？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