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隱記得紀玄清說過有哪個師兄是學醫的來著?好像是……
那個庸醫二師兄!
薛時彥驚恐萬分,正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上的針頭拔掉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拿著一個託盤走了過來。
“喲,醒了?晚上好啊。”男人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你、你是……?”
“不記得我了?過年的時候你不還見過我嗎?我是玄清的二師兄啊。”
“哦……”薛時彥尷尬地笑了笑,“可以幫我把針拔掉了嗎?”
“急啥呀?還有那麼大半瓶葡萄糖呢,好好躺著吧,我給你做一下針灸。”
“針灸?”
“你淋了雨又發燒,現在體寒、濕氣重,我幫你針灸一下,給你通通筋脈。”
“不了,”薛時彥連忙拒絕,“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好什麼呀?臉色那麼白,沒事,紮這個不痛的,我也不收你的錢,你那麼照顧玄清,這個是我送你的服務。”
“不用不用!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屋休息吧!”
“才八點多,我給你做個針灸也就半個小時,不耽誤的。”
“不用了,真的,我睡一覺就好了!”薛時彥都快急哭了。
“哎呀,你這人怎麼那麼客氣呢?村裡的人找我做針灸可是要排隊給錢的,我免費給你做你還不樂意了。”
“玄清呢?”薛時彥連忙岔開話題,“我有急事要跟他說,能不能讓他過來一下?針灸的事不急。”
“他啊,每天晚上吃完飯之後都要閉關一小會,誰都不能打擾他的。”
“閉關?他在練什麼功嗎?”
“他說是為了清心寡慾,去除雜念,拋開外界的一切,以及忘記不值得的人。”
“不值得的人?”薛時彥打探道,“他有說過這個人是誰嗎?”
“沒說呢,我懷疑這小子在外面偷偷談戀愛了,而且還被甩了,”二師兄壓低了聲音,八卦地說,“他一回來每天都悶頭練字、閉關打坐,他以前哪有那麼勤快呀?估計做這些是想讓自己分心,忘掉前女友。”
“嗯……他有跟你透露過什麼嗎?或者你猜出什麼了嗎?”
“我有問過他是不是跟哪個女明星談戀愛了,他說他沒跟女生談過戀愛,呵,也是長大了,都會瞞著師兄了。”
“呃……”
紀玄清倒也沒撒謊,他確實沒跟女生談過戀愛,談的是男人罷了。
“哎呀,別廢話那麼多了,趕緊翻身,我給你做針灸。”
“不不不!真不用了二哥!”薛時彥把被子裹得緊緊的,“我等這瓶藥水吊完就睡覺了!”
“那行吧,”二師兄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讓玄清送早餐過來給你。”
“真的?”薛時彥眼睛亮了亮。
“你是他客人,他招待一下你不是應該的嗎?”
“嗯,”薛時彥嘴角忍不住上揚,“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