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孫導走了過來,可以順便跟他告個別。
“喲,玄清這是喝醉了?”孫導問。
“嗯,他酒量不是很好。”薛時彥說。
“那你帶他回去吧,這些天都休息好,月底準備角色試鏡。”
“公司這邊還沒商量好要不要讓他去呢。”
“我都指名道姓讓他來試鏡了,不放人就是你們公司不給我面子了啊。”
“我這邊也會幫忙勸勸的,孫導您放心吧,月底絕對會讓他按時去。”
“行,等你的好訊息。”
薛時彥掃了一圈宴會廳,尋找賀聆的身影,看到他馬上也要離開了,便鬆了口氣。
只要賀聆帶著鬼嬰離開了,這裡的人就安全了。
不過鬼嬰居然老老實實待了一晚上,也是稀奇。
大庭廣眾之下公主抱也不太合適,薛時彥只能揹著紀玄清等電梯。
賀聆在這時走了過來,他瞥了一眼紀玄清,開口就是輕蔑的語氣:“喝幾杯就不行了?”
薛時彥懶得理他,連眼神都不給一個。
賀聆繼續問:“那個孫導要找紀玄清拍電影?他瘋了吧?”
“人家就是看上了,怎麼了呢?”
“看上了?圖便宜而已吧,”賀聆嘲諷地笑了,“片酬就給兩百多萬,有名氣又有代表作的根本就請不來,相比之下找紀玄清稍微有點價效比吧,好歹臉長得還行,討論度也大,就算票房撲街了,被罵的也是他,又不是導演。”
“你都知道了,還問。”
“你被趕出賀家後是窮瘋了?讓他去冒這個險賺這個錢?那看來你的愛也就那樣嘛。”
“我希望他多嘗試,這樣他才能一點點累積經驗越走越高,而不是以保護的名義把他困起來,不讓他做這個不讓他做那個,他先是一名藝人,再是我的愛人。”
“你這麼託舉他,就為了抗衡我,讓他踩在我的頭上嗎?”賀聆沒好氣地說,“別做夢了,永遠不會有那一天,除非我死了。”
“你最好不要把死掛在嘴邊,不然……”薛時彥用餘光看了一眼鬼嬰,“有可能靈驗。”
“你敢咒我?!”
電梯門在這時候開啟了,薛時彥快速走了進去,又快速按下關門鍵,把賀聆隔絕在外。
好不容易回到家,剛把紀玄清放到床上,薛時彥的手機就響了。
現在將近十二點了,誰會那麼晚給他打電話?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薛時彥猶豫了一會,還是接通了,但沒有主動說話。
“聽得到嗎?”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是我,阿瑞。”對方自報家門。
“……你怎麼找到我的號碼的?”
“稍微查了一下就找到了,你放心,平時我不會打擾你,但你以後一定會主動聯系我。”
“你知道些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
“很快你就知道了,存一下我的號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