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為了什麼來著？
他突然想起來了，一開始只是為了保護薛時彥不讓他受到傷害而已。
也許是相處得太愉快，紀玄清都差點忘了兩人只是僱傭關系。
賀聆往前走了兩步，逼近紀玄清，嘲諷地說：“他無非就是想利用你保護自己，還有啊……他覺得陸詩晴是被我害死的，想利用你查我的把柄罷了。”
“……陸詩晴？”
“怎麼？你跟了他那麼久了，他都沒和你說過陸詩晴的事嗎？”賀聆臉上的不屑毫不掩飾，“六年前，一個叫陸詩晴的女生在正式出道前夕淹死了，真不懂他怎麼會覺得是我害死的。”
“淹死的……”
紀玄清退後了兩步，記憶裡各種各樣的事情突然混在了一起，讓他頭很痛，可是邏輯卻異常的清晰。
淹死的……意思是在他查水鬼的下落的時候，薛時彥就有過懷疑物件嗎？
可是他明明問過薛時彥，告訴過他自己夢見了水裡有一個死狀悽慘的女生，那薛時彥為什麼不告訴他以前有一個叫陸詩晴的女生是落水喪生的？而是選擇閉口不談加大了他的搜查難度？
在那個小青蛙定位器被破壞之前，薛時彥真的沒看過他的蹤跡嗎？真的不知道他一直在附近河域徘徊嗎？
為什麼每次查到一點苗頭的時候，薛時彥都能剛好出現打斷他？
一個獨居了兩年多的人，會欣然接受家裡突然住進另一個人？薛時彥把他引到家裡的目的，除了保護安全以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比如……為了方便監視他？
畢竟薛時彥有過放定位器監視他的前科。
如果彼此只是僱傭關系的話，那也不是不能理解薛時彥，畢竟老闆對下屬總會有些警惕心的，再說了，他打錢很爽快，在這方面做得算很好了。
可是……薛時彥看待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僱傭關系嗎？
紀玄清居然希望薛時彥對自己有更多的感情。
“想明白了嗎？”賀聆又問，“不過有一點我是挺好奇的，你跟薛時彥睡過了嗎？”
紀玄清緊抿著唇，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心思回應賀聆的問題。
賀聆不等紀玄清接話，繼續出言嘲諷：“如果睡過，那你還真是廉價又好用，既能驅邪查案，又能睡來玩玩，給你一點不痛不癢的資源，你就對他感激零涕，心甘情願地幫他做事。”
“你閉嘴……”
“終於生氣了？”賀聆臉上浮現出得逞的笑容，“你應該對薛時彥生氣啊，沖我發什麼脾氣？”
紀玄清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不想再在這待下去，轉過身想離開這裡。
賀聆卻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放手。”紀玄清咬牙切齒地說。
“我那些兄弟們有點想你了，不去喝一杯？”
“滾！”
紀玄清也許是氣在頭上，他把賀聆的手甩開，並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卻忘了身後就是河流。
賀聆後仰著摔了下去，濺起了一大片水花，同時，水裡有一片陰影快速地朝賀聆遊了過來。
紀玄清大驚失色，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