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了,謝謝你。”紀玄清弱弱地說。
“怎麼,我安慰你了,你不安慰我嗎?”
“你也要安慰嗎?”
“我最近壓力也很大的。”
“嗯……”
紀玄清思考了一會,然後掏了掏口袋,從裡面掏出黃色小本子和紅色大頭筆,然後在上面畫下一道符。
“這是什麼?”薛時彥問。
“平安符,你可以找個地方放起來。”
“管用嗎?”薛時彥有些懷疑。
“信則有,不信則無。”
薛時彥笑了笑,他接過紀玄清的符紙,然後拿出錢包,把符紙塞到最裡面那一層。
“謝謝了。”
“安慰到你了嗎?”紀玄清問。
“勉強安慰到吧。”
“那就行。”紀玄清笑了笑。
“笑了?”薛時彥低下頭,看著紀玄清的眼睛,“剛才你還哭鼻子呢。”
“我沒有!”
“我都看見了。”
“我……那是風吹的。”
“噢——”薛時彥意味深長地拉長了音。
“不要跟別人說!”
“不是說風吹的嗎?那為什麼不能跟別人說?”
“反、反正不能說!”紀玄清的臉頰微微泛紅。
“嗯……那要給我點封口費才行。”
“什麼?你這是故意欺負我!”
“對啊,故意的,你能怎麼樣?”
紀玄清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薛時彥忍不住笑了,他捏了捏紀玄清的臉,打趣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先進去,我過幾分鐘再回,免得別人懷疑我們在這幹什麼壞事呢。”
“好吧。”
紀玄清剛往前走幾步,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又退了回來,把外套脫下遞給薛時彥。
“還給你。”
“嗯,你也去買幾身厚實的衣服,別捨不得花,凍生病了反而還要花更多錢呢。”
“我知道了,你有時候比我師父還囉嗦!”
紀玄清冷哼一聲,轉過頭,快步離開了這裡。
薛時彥摸著外套,上面還殘留著紀玄清的體溫,讓他回味起剛才紀玄清靠在自己身上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