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遲鈍了點,有時候腦子不太靈光,還得你們多多擔待。”
“哎呀!師父!”紀玄清有些尷尬。
“他已經進步很多了,”薛時彥幫他辯解道,“勤能補拙嘛,他對待什麼事都很認真很積極的,只要保持下去,我相信他會混得越來越好的。”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娛樂圈那麼複雜,我一直擔心這孩子承受不住壓力呢,沒想到混得還可以。”
“您就放心吧,他要是有什麼難處,我也會盡量幫他的,畢竟您都把他交到我們的手上了,我作為主要負責人,也不會讓他吃到太多苦頭。”
“那就麻煩您了。”
紀玄清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感覺自己被師父送給薛時彥了?
薛時彥這番話倒是說得誠懇,和他在錄音裡的態度截然不同,都不知道他是演技太好,還是真心的。
飯後紀玄清帶薛時彥在道觀四處轉轉,一路上有不少遊客認出了紀玄清,問他能不能合影。
紀玄清統一回答:“公司有規定,不能,但你們可以偷拍我,我會假裝看不見。”
一旁的薛時彥想說點什麼,但又不方便說。
直到兩人來到了遊客無法踏足的地方,薛時彥才開口。
“誰跟你說偷拍就可以的?”薛時彥問道。
“呃,不行嗎?”紀玄清小心翼翼地問。
“你覺得行嗎?”
“我覺得行。”
“……”
看薛時彥臉色不太好,紀玄清左看右看,想辦法轉移話題,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蹲在牆角吃草的兔子身上。
他連忙把兔子抓起抱在懷裡,對薛時彥問道:“薛總你看,這兔子像不像你家那隻?”
“……你是不是有色盲?這只是白的,我家那只是灰的。”薛時彥感到無語。
“呃,我指的是外貌,長得像。”
“兔子長得不都一個樣嗎?”
“不一樣的!仔、仔細看是不一樣的!”
薛時彥沉默了幾秒,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摸了摸紀玄清懷裡的兔子,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嚇你的,我沒生氣。”
“啊?”紀玄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有些不爽,“幹嘛老是這樣嚇我啊?”
“好玩。”
“你……哼。”
紀玄清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身把兔子放回剛才的角落,背對著薛時彥生悶氣。
薛時彥只覺得有趣,便找了塊石墩子坐了下來,默默看著紀玄清逗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