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家境、學歷,都差很多。”
“我不會因為這些看不起人。”
“哦……”
看紀玄清這個反應,薛時彥有些無奈,絕對是有人跟紀玄清說什麼了,也不難想象到,大概就是“薛總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人”之類的話。
雖然“薛總的人”這個身份能給紀玄清很大的保護,但同時也會讓他遭受一些輿論方面的傷害,除了平日裡多關注他的心理健康,也別無他法了。
時間卡得剛剛好,上了山也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了。
大師兄拿錢是有幹實事的,道觀門口居然修了一個小型停車場,今天又正值週末,有不少遊客車停在裡面。
這大概就是明星效應吧,在紀玄清出道前這裡只有村裡的老頭老太會上來燒香算命,現在倒是成一個明星打卡點了。
踏入道觀的大門,地面就是一個大型的八卦陣,而師傅正盤腿坐在八卦陣的正上方打坐,閉目養神,感受陽光。
每天吃午飯前他都會在這裡盤腿坐十五分鐘,不管嚴寒酷暑,都不改變計劃。
“師父!”紀玄清忍不住喊出聲。
師父緩緩睜開眼睛,也許是陽光晃眼,他第一眼竟沒看出面前的人是紀玄清,而是……
“玄鈺……?”
紀玄清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只覺得無奈。
他繼續往前走,在師父面前蹲下身。
“師父,是我。”紀玄清說。
“噢,是玄清啊,”師父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也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
“也可能是因為我頭發長了,跟三師兄有點像了吧。”
“唉,不提他了。”
師父站起了身,這才注意到紀玄清身後不遠處的薛時彥。
“這是?”
“這是我老闆,薛總,”紀玄清湊到師父耳邊,低聲說,“給賬戶打十萬的那個。”
“噢,是他啊,”師父雙眼放光,態度都熱情了不少,“快快快,薛總進來坐,正好食堂開飯了,我們邊吃邊聊。”
“好,我不挑食的,隨便吃點就好。”薛時彥客氣地說。
從下車到進門薛時彥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當他看到食堂的兩鍋素菜,一鍋雜糧米,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以為紀玄清做的飯菜夠寡淡了,沒想到還有更寡淡的。
“薛總你來得正好,今天正好是齋日呢,”紀玄清介紹道,“這鍋是胡蘿蔔炒木耳,那鍋是香菇絲瓜湯,飯菜都隨便盛,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跟我們客氣的。”
“……好。”薛時彥勉強自己扯了扯嘴角。
週末就一大早醒過來,又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好不容易能吃上飯了,進食堂一看一塊肉都沒有,實在是笑不出來。
“薛總,我們玄清沒給你添麻煩吧?”師父問。
“偶爾有點吧,但也不過分。”薛時彥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