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紀玄清就拔腿跑了,生怕薛時彥追上來。
薛時彥覺得奇怪,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這麼排斥他了?
他納悶了一晚上,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刷了紀玄清的好感度那麼久,怎麼一下就給他拍回原地了?
今晚李笙要去應酬,不能幫他拖住紀玄清,他也只能看著那個小紅點的動向,企圖找機會打斷他的行動。
陸詩晴是在哪片水域喪命的他並不知情,當年的新聞報道很模糊,只是草草的通知一下她意外落水去世了。
他也想知道一些線索,可以以此作為把柄要挾賀聆說出一點實情,但是又不想讓紀玄清知道這個線索,因為紀玄清的立場和他是不一樣的。
紀玄清又沒有維護賀家的必要,他完全可以讓賀家吃一壺再拍拍屁股走人,但薛時彥不可以,養育之恩四個字對他的限制太多了。
薛時彥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愁眉莫展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居然是李笙的。
“怎麼了阿笙?應酬結束了嗎?”薛時彥問。
“嗯……我不知道我是喝太多了還是怎麼了,我好像看見幻覺了。”
“什麼?”
“我剛才好像看見紀玄清的,就在酒店後面,他好像在對空氣說話,我想下去找他,但一轉身就不見人了。”
“是嘛……”
“我總覺得你們兩個有事瞞著我,紀玄清那小子好像也沒那麼傻。”
“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薛時彥面不改色的撒謊,“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秘密嗎?”
“不只是他,我總覺得這個組合很奇怪。”
薛時彥心中一緊,難道李笙也察覺到了什麼?
“哪裡奇怪了?他們只是關系一般。”薛時彥盡量避開話題。
“很奇怪啊,組合加上紀玄清一共六個人,賀聆是主捧就不說什麼了,紀玄清和蔣奕還會為自己爭取一下,但其他三個人就跟透明人一樣,沒有上進心,沒有規劃,我問他們想做什麼都避而不談,好像很怕出風頭,只想默默混到合約結束的樣子。”
“這種在組合裡渾水摸魚的人不是很多嗎?”
“我覺得他們不是擺爛,他們是在害怕,特別是賀聆在場的時候,他們都不怎麼敢說話,我都懷疑賀聆是不是霸淩過他們了。”
“李笙,作為經紀人不能隨便懷疑一個藝人,更何況是霸淩那麼嚴肅的話題。”薛時彥語氣有些不悅。
“我知道,但是……”
“好了,不要再惡意揣測了。”薛時彥打斷了他。
“好吧,可能是我以前經歷過這種事,所以比較敏感吧。”
薛時彥頓了一下,想起過去的事,一時語塞,同時愧疚感襲來。
電話那頭的李笙注意到的薛時彥的情緒不對勁,連忙扯開話題:“哎呀,都過去了,我也只是擔心他們受欺負嘛,不過我剛來沒多久,確實不該隨便冤枉別人。”
“應酬結束了是嗎?”薛時彥聲音柔和了許多。
“嗯。”
“喝酒了不方便開車吧?我去接你。”
順便看看紀玄清剛才待過的地方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