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賀聆收回了手機，輕蔑地看著紀玄清。
紀玄清怔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還是感到有些失落的。
賀聆對紀玄清這個反應很滿意，他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指戳了戳紀玄清的胸口，傲慢地說：“聽到了吧，你只是我們賀家找過來服務我的工具，真以為薛時彥對你噓寒問暖是瞧得起你呢？”
紀玄清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好像說什麼都是無力的。
看紀玄清的反應，賀聆非但沒收斂，反而越說越起勁：“你就算跟他睡了又能怎麼樣呢？你在他眼裡撐死就是一個洩欲工具，不會覺得他對你真的能有感情吧？你除了臉和身材還有什麼值得他看上的？家世、學歷、經濟實力，這些你有嗎？這個圈子的人都是很現實的，別妄想太多。”
“……”
紀玄清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直到老師來了，他才肯挪動身子。
一節課下來他都心不在焉，即使被老師罵了，他也只是默默點頭。
課程結束之後，紀玄清垂頭喪氣的在過道裡走著，現在是下班時間，很多員工從他身邊略過，即使是有點眼熟的人，也都把他當空氣一樣。
是啊，沒有價值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
走著走著，他的腦袋突然撞到了一個人，他連連後退幾步，一邊後退一邊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路……”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紀玄清心裡一咯噔，但是不敢抬頭。
“嗯？”薛時彥主動湊近，“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我回去了……”
他剛想走，薛時彥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今晚有時間嗎？”薛時彥問。
“沒有，我有點事要忙。”
“是嗎？”薛時彥眯起眼睛，“很重要嗎？非去不可嗎？我還想找你聊聊你今後的工作安排的。”
“一定要在晚上聊嗎？”
“你白天的課那麼滿，我找不到機會跟你聊，只能佔用你一些休息時間了，要不我給你算加班費？”
“不行，我跟別人約好了。”
“跟誰約好了？”
“你為什麼……”紀玄清有些著急了，還有些委屈，“為什麼要這麼追問我啊？像審犯人一樣，我又不是去做壞事。”
薛時彥這才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連忙調整，盡可能溫柔地說：“抱歉，我只是擔心你在外面結交什麼不好的人。”
“我和什麼人結交跟你有關系嗎？我們只是上下屬的關系，不要管太多了。”
“只是上下屬？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你怎麼會跟我這種人做朋友呢？”紀玄清小聲地說。
“什麼？”
紀玄清甩開了薛時彥的手，並快速跟他拉開距離。
“工作的事盡量在工作時間說吧，”紀玄清認真地說，“我晚上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