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賀聆伏法,貌似只有讓他去自首,但是這樣比登天還難。
倒也不是薛時彥想大義滅親把賀聆送進去,只是比起賀聆被邪祟殺死,讓賀聆蹲十幾年監獄貌似更能讓舅舅和舅媽接受,要是賀聆都沒受到什麼懲罰,那些邪祟是不肯走的。
賀家對他有養育之恩和提拔之恩,他再怎麼討厭賀聆,也不能盼著賀家唯一的獨苗去死。
夜總會的走廊貌似換了一種香薰,味道清爽了許多,薛時彥難得走在這裡沒有皺起眉。
他沿著路線找到了賀聆常駐的包廂,但是停下了腳步,沒有立即進去。
清姐就靠在門外的牆上,一隻手夾著香煙,正吞雲吐霧,她今天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旗袍,但開叉很高,動作再大一些就能走光。
她看見薛時彥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打招呼。
“清姐,賀聆在裡面嗎?”薛時彥問。
“在,你又來勸他從良呢?”清姐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白費什麼功夫呢,這種男人改不了的,我見多了。”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然後走到她身邊,朝她伸出手。
“給我一根吧。”薛時彥說。
“找女人要煙啊?女士香煙可能不合你胃口。”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煙盒開啟遞了過去。
薛時彥抽出一支叼在嘴裡,低頭用打火機點燃,一股工業水果味侵入口腔。
“賀聆來的時候,你好像都會在,為什麼?”薛時彥問。
“因為他給得多啊,不然還能因為什麼?哦還有,他們這夥人長得不醜,比起伺候那些啤酒肚地中海,跟他們這些小年輕玩舒服多了。”
“賀聆大概是什麼時候來這玩的?”
“六年前吧,我還記得他成年的那一天,來點了好幾個呢,玩得挺大。”
“那麼早就開始玩了?”薛時彥感到意外。
“是啊,所以他現在已經有點……”清姐壓低了聲音,“早洩了。”
“……”
薛時彥剛想問下一個問題,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走出來的人正是賀聆,他還摟著一個女人,也是濃妝豔抹身材火辣的型別。
賀聆斜了他一眼,嫌棄地說:“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我有些話想問你。”薛時彥說。
“沒空,你要是閑得很,可以在房間門口等著我完事再說。”
“行啊,我等你。”
反正他早洩,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賀聆愣了一下,沒想到薛時彥會答應。
“怎麼,不走啊?”薛時彥問。
“你有病吧?別跟過來,回去找你那鴨子去。”
薛時彥皺起眉,有些不悅:“不要這麼說他。”
賀聆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摟著那個女人就轉身快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