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碗不夠,給雪狐獸人用的是木碗。
他們一口氣幹了三碗,才打著飽嗝,四肢趴地。
吃飽的感覺,太美妙了。
幼崽吃得少,早早吃完後,看雪狐獸人一動不動,爪子一張一合,躍躍欲試。
白爭爭任由他們玩兒。
等休息一會兒,幼崽就要去睡覺。
他則繼續安排雪狐獸人們幹活兒。
十幾個成年雄性獸人幫忙,他們這鳥住的屋子一晚上就能弄好。
封頂的毛草是現成的,之前收集木柴的時候割了不少回來引火。等今晚上用了,後頭再弄些回來就是。
洞內,幼崽追著雪狐的尾巴跑。
雪狐獸人們在部落帶崽也習慣,林貓幼崽爬到他們腦袋上去,也沒有不耐。
白爭爭看在眼裡,對他們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但晚上讓幹活兒的時候依舊沒有手軟。
從傍晚到半夜,一座草房拔地而起。
順帶白爭爭還讓雪狐獸人抽空,給他篩了篩要做陶器的泥巴。
等白爭爭喊獸人們可以休息了,雪狐獸人已經累得兩眼發直,兩條胳膊放在身側,跟假肢似的。
雪耳漂亮的白色毛耳朵上沾了泥巴,也顧不得清理。
他躺下就睡。
本來還以為部落的崽子們能養成這樣是人魚的功勞,現在看,多半是白爭爭那個不要命的獸人。
太累了!
比他們出來交換還累!
想著想著,雪狐獸人打起了呼嚕。
他們睡在臥房的外面那一間,能遮風擋雨,雪狐獸人變做獸形睡覺也不會冷。
白爭爭進了臥房,關好門,裡頭幼崽也已經睡熟了。
除了一個。
雁蹲坐在木床上,腦袋直點。
白爭爭托住她的小腦袋,道:“獸神都拜了幾次了,還不去睡覺。”
雁爪墊按在白爭爭掌心,腦袋使勁蹭了蹭,克服著睡意道:“爭爭,陶碗。”
“什麼陶碗?”白爭爭蹲下,臉湊近幼崽腦袋。
“雪狐獸人說交換陶碗。”
白爭爭摸摸她的小腦袋,輕聲道:“好。我知道了,睡吧。”
“唔。”幼崽身子一軟,趴在他手心,肚皮上下起伏。
白爭爭眼神柔和,鼻尖拱了拱幼崽的小腦袋。
燼站在白爭爭後頭,將他與幼崽互動看在眼裡。
直到白爭爭將幼崽抱到隔壁的幼崽堆裡放下,燼才緩步走到床邊。
白爭爭轉頭看到他,想也不想張開手臂,輕輕一跳。
燼接住他,坐在床上,隨後躺倒。
白爭爭趴在他胸口,紅著臉閉上眼睛。
察覺到尾巴又跑出來,還被燼握在了手中,白爭爭咬著唇往他頸窩藏了藏。
今晚忙得太晚,明早怕是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