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手。
捶了一晚上的土,他的手都快使不上勁兒了。
白爭爭:“吃啊。”
雪耳:“晚上還要繼續嗎?”
白爭爭友善笑著,露出的尖尖犬牙顯得很邪惡,他道:“不是說幹到半夜嘛。”
雪狐獸人們默默擠了擠,在一堆巴掌大的小貓裡,顯得有些弱勢。
使喚獸人也不是這樣使喚的。
再打一晚上泥巴,他們明天手還能要嗎?
雪耳緩了緩,手還是發酸。
他看了眼一直是獸形的幼崽,幹脆趴地上一變,變成獸形。
白爭爭見從獸皮裡探出頭的純白狐貍時,剛吃進嘴裡的肉都忘了咀嚼。
好漂亮的大狐貍!
全身都是雪白的毛毛,又長又密,蓬鬆得像一個胖團子。大耳朵是粉色的,眼線狹長,很有勾人的本事。
白爭爭爪子癢癢。
燼抬手,抵著白爭爭的臉轉過去。
“吃。”
白爭爭下意識拉下他的手,還想看。
燼壓了壓眉頭。
就見洞內出現了十幾只同樣雪白的大狐貍。
不止白爭爭,其他獸人都張著嘴巴傻傻愣在原地看著。
好漂亮!
幼崽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又盯著狐貍那蓬鬆的大尾巴瞧了又瞧。甚至有崽子不懂規矩,悄悄沖著狐貍尾巴伸爪。
還沒捱到,狐貍尾巴就繞開來。
再看那些雪狐獸人,埋著頭,好像只對碗裡的食物感興趣。
白爭爭:他想養!
手上微涼,白爭爭摸到滑溜溜的大尾巴,後知後覺看向人魚。
燼尾巴跑出來了,纏著他小腿,尾鰭勾著他手腕。
王不允許自己失態,所以用尾巴表達了自己此時的心情。
他酸!
雖然王不會承認。
燼表面上還是在喝湯,但白爭爭一下明白他的心情,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大尾鰭,湊近了人魚低聲道:“對不起。”
燼:“嗯。”
王接受伴侶的道歉。
白爭爭彎了彎眼睛,餘光掃過一群白胖胖的大狐貍,專心吃飯。
白爭爭就是見過的獸人少了,這才新奇。
他最稀罕的還是他養活了的大尾巴魚。
雪狐獸人進食不快不慢,優雅斯文。白色的毛毛上都不會沾染一滴湯水。
雪耳吃完後,又像幼崽一樣將陶碗往前推了推。
清了然,再給他們裝上一碗。
成年獸人可不像幼崽,食量大著呢。他們一共煮了四鍋,前頭煮的都裝在盆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