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嚥了咽口水,看著他。
年咔哧咔哧幾下啃完,表情都不帶變一下的。
清道:“好吃嗎?”
年:“好吃!”說著又拿了幾個,遞給了風跟羽。
白爭爭如願看到另外兩個獸人酸得跳腳,疑惑看著年。又見他拿了個繼續啃,白爭爭無趣地收回視線。
青色的果子就像夏日裡一捧冰,兜頭罩來,驅散了獸人們的疲憊焦躁。
果子酸是酸了點兒,但果肉相對較多,重要的是水分十分的足。也不知道燼從哪兒找來的。
獸人們啃著水果休息了會兒,又投入建房子中。
雨季時晴時雨,上午還有太陽,下午就烏雲滾滾,起了風來。
獸人們看天氣不妙,加緊將剛剛夯好的泥用幹草、樹枝蓋著。
才弄一半,雨急促而來。
只瞬間,個個都淋得像水裡爬出來的水鬼似的,頭發貼在臉上,行走在幽暗的林間。
好不容易蓋完,獸人們趕緊往洞裡跑。
卻不想驚動了蹲在洞口窪地裡的小青蛙,頓時整個洞裡到處都是蹦跳的小動物。
白爭爭差點踩到一個,他看著肉,勾了勾手指。
肉疑惑地跑近。
白爭爭問:“洞口怎麼成呱呱的家了?”
幼崽道:“它們進來躲雨。”
白爭爭道:“不是你們請進來的?”
肉搓了搓小手,伸出兩根兒手指:“只、只請了兩個。”
“哦……”白爭爭曲指敲在幼崽腦門,厲聲道,“這都成它們的家了。”
肉癟嘴,揉著腦袋往清身上一撲,委委屈屈告狀去了。
白爭爭身上本就出了很多汗,又被雨淋了一通,又不舒服又累。
他抓著幹獸皮,往小溪邊一沖,跳進水裡涮了涮,然後趕緊跑回來。
這一來一回,像消耗了他全部力氣。
燼在火堆前添柴,看他進來,目光映著火光,似乎在勾著他。
白爭爭走近,往他身邊一坐,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
燼身上被他頭發沾濕,順手摸了摸,還滴著水。
“擦幹。”
白爭爭又坐直,抓著獸皮,垂著腦袋罩住搓。
搓幹了,又倚回去。
天驀地黑下來,看來今天下午是不能再做其他了。
白爭爭靠著燼,閉上眼睛,任由疲憊拉扯著自己的身體。
下午獸人們都在山洞中休息。
到晚間吃了飯,餵了食人鷹,獸人們趕緊洗洗躺下。
天熱了,白爭爭睡覺也是人形。
他往石床上一躺,彷彿聽到自己的骨頭在噼啪響。
燼關了洞門,也上了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