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獸人們看來,燼已經成了他們部落的獸人,他能力強,這樣安排最合適。
白爭爭這會兒剛在河邊挖完了泥,後頭又幫著清他們將最後一點揹回來。這會兒隨意倚在棵樹上,累得眼冒金星。
他半闔著眼睛緩神,沒注意到已經歸來的人魚。
遠處獸人們也淩亂地倒在地上或者掛在樹上,累得吐著舌頭,好不到哪裡去。
白爭爭眼前一暗。
額前的濕潤發被撥了下,那軟涼的觸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他虛虛睜開眼,微微抬手。
燼彎了彎腰,摟著亞獸人攬入懷抱。
白爭爭髒兮兮的手虛掛在他肩上,埋著腦袋往燼脖子上蹭。
即便是大熱天,人魚也涼幽幽的。
抱著像抱了一塊玉石,沁人心脾。
他身上幹爽,泛著淡淡的海水味道。白爭爭蹭了又蹭,最後實在沒力氣,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了。
燼下巴挨著他濕潤的額角,問:“怎麼不進山洞?”
“休息一會兒,還要繼續幹活呢。”白爭爭側臉,將發燙的臉頰壓在他肩膀。
“呼——”好舒服。
燼道:“那我去做飯。”
“唔,去吧。”嘴上說了讓去,也沒見他動彈一下。
燼又站在原地讓他貼了一會兒。
白爭爭注意到他後頭裝滿了的藤筐,怕他揹著重,賴賴唧唧地往後倒回樹上。
燼感受到掌心柔軟的腰肢,緩緩託著,直到他靠好。
“餓了。”白爭爭舔了舔微幹的唇,盯著燼。
燼道:“馬上就好。”
他未進山洞,反而先去了溪邊。
燼將藤筐裡的果子拿出來,洗幹淨放在樹葉上。隨後抱過去,先給了白爭爭兩個,其餘的放在一旁的草堆上。
白爭爭望著燼的身影,被清爽的果香味刺激得唾液分泌。
他張嘴咬了一大口,頓時,酸得咧著嘴巴,直冒清涎。
“爭爭,好吃嗎?”獸人們如行屍走肉般靠近那青皮的果子。
白爭爭嘴巴一閉,微微露出個疲憊的笑。
“好吃,解渴得很。”
清當即咬了一口,那瞬間,酸意直沖腦門,像四五頭角獸在舌尖上沖撞,刺激得他人一激靈。
白爭爭“嘿嘿”笑了兩聲,臉皺巴巴的,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過這果子確實解渴。
獸人們咬了一口,像上癮似的,又咬上一口。
偏偏那表情跟吃什麼毒藥似的,難看得緊。
年帶著獸人吭哧吭哧搬著幹草、樹枝回來,那食人鷹也被他們利用上,像個騾子似的扛著更重的木頭與幹柴。
到了地兒,將東西一卸,又將食人鷹綁在鳥棚底下去。
年見獸人們在啃果子,想都沒想,拿上就往嘴裡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