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搖頭,腦袋拱著他手心。
“爭爭,回去了。”肉腦袋墊著芽的尾巴,眼裡含著委屈。
芽舔了舔他腦袋,道:“很快就回去,你別急。”
幼崽受了驚嚇,不宜沾海水。更何況回去還有點距離,要是在水中泡久了難免出事。
白爭爭想了想,走出巢xue。
“燼,我去林子裡看看。”
“去吧。”燼道。
海島不大,臨海這一邊是一片山崖。山崖後頭是樹林,再遠的地方燼就不知道了。
白爭爭小心離開山崖腳下,本來害怕突然飛出來個食人鷹,走了幾步回頭看,那滿是山壁的鳥巢裡卻沒個動靜。
直到他爬上高處,看到海水中隨著海浪翻湧的鳥毛,還有那石頭上殘留的血跡,才震在原地。
海風烈烈,吹得他頭皮發涼。
昨晚燼出去,是殺鳥去了?
人魚平日裡從不動怒,性格極為穩定,沒想到還有這麼兇殘的一面。
又想起在礁石裡撿人魚的那時候,他身上那麼多傷,肯定經歷過惡鬥。
也是,他本就應該是個厲害的主。
有血性是好事。
尤其是在這動不動就差點沒命的獸世。
白爭爭深吸了幾口氣,不再去看那岸邊。
他們現在住的山洞離這島不算遠,對鳥來說更是近。要是他們不動手,那昨天那樣的情況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帶幼崽過來是過安穩日子的,發現這個隱患,早晚要清除。
他還得感謝燼。
白爭爭上了一趟山林,沒多耽擱,只找些幹燥的木頭搭了兩層框架,上面放上細小的幹木枝,再鋪上些幹草樹葉,最後推入海中。
木筏簡易得不能稱之為木筏。
幼崽放在上面能穩住,不求外觀,只有能用就好。
弄完這些,白爭爭就催促著幼崽出來。
燼看他手臂上的傷口滲血,指腹在他傷口邊擦過,腳下定住。
“沒事,就是剛剛搬木頭的時候又扯到了。”白爭爭抓著燼的手就放水裡涮涮,“咱們回吧。”
燼看著那不大的木筏,道:“弄大點兒,你也坐。”
白爭爭:“不行,大了拉不動。”
燼:“傷口會痛。”那是海水,不是什麼溪水。而且要遊不少時間。
白爭爭不想耽擱,有些執拗看著燼:“走吧,好不好?”
燼還想堅持,卻看白爭爭眼眶又漸漸紅了。
燼心裡一嘆,揉了揉他頭發。
以前怎麼沒發現,亞獸人這麼愛哭呢。
燼拎著幼崽放在木筏上,拉著藤蔓慢慢下水。白爭爭也往水中走,卻不想被燼託著腿背了起來。
“抱好。”
白爭爭聽話地抱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