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把海貨收拾了,拿到山洞裡去。
幼崽在長身體,魚湯是個好東西。除了最常吃的燉湯,他們還做了石板烤魚,以及炸小魚。
幼崽吃得爽快,體重也開始往上竄。
白爭爭欣慰,可當端著碗照舊去喂人魚,又不免低落。
就算是個鳥,養了兩個月也養出來感情了。人魚遲遲沒變化,越來越瘦,看得幼崽都有些急切。
所以白爭爭喂人魚的時候,幼崽們蹲在獸皮毯上,雙目不離。
燼又一次醒來。
這次好似能聞到味道了,鼻尖是海魚的鮮味。
鮮味越發的近,燼感覺自己頭被抬起,陷入了陽光味道的柔軟身軀裡。
遲來的食物味道讓口中迅速分泌唾液,肚子裡饑餓感越發分明。
白爭爭將勺子遞到他唇邊,本是按照往常喂人魚的法子,捏著他的嘴灌進去,再一抬,讓人魚嚥下。
他現在餵食物的手法已經很熟練了。
卻不想,正準備動手時,蹲在旁邊的幼崽驚呼抱作一團。
白爭爭手一抖,湯汁灑在了人魚脖子。
他趕緊擦幹淨,看著幼崽問:“怎麼了?”
“動、動了。”
“哪裡動了?”
“喉嚨……”
“喉嚨?”白爭爭低頭,試圖又送了一口湯進他嘴裡,果真,那喉結滾了滾,看得白爭爭恍惚。
“醒了?”
他戳了戳人魚的臉。
本託著他後背打算拉開距離,可戳了幾下,也還是那副雙目緊閉的樣子。
興許又是那什麼植物人的正常反應。
他加緊把一碗湯喂進去,趕緊松開人魚,跟幼崽們一起觀察。
燼想睜眼,奈何盡全力也只做到睫毛顫了顫。
但獸人們眼睛全盯著他喉嚨看了,哪裡注意得到。
燼不知情況,只在填飽了肚子的舒泰中,感覺到身上漸漸泛著的癢意。
最深的傷口在癒合。
在泛癢中,燼手指蜷縮,呼吸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