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時間說長不長,但也不短。白爭爭還想著絨被的事情,就看床上已經鋪著一床厚厚的獸皮。
洞裡火堆上,密密麻麻的肉熏製著,單是這一點就可以吃很久了。
還有原本放在火堆旁的蘑菇,也全收了起來。
洞內很幹淨,但也很充實。
遠離火堆,靠著洞口那兩邊的石壁邊都堆積得人高的幹柴。幹柴旁邊,是幾個碩大的藤筐,樣式粗糙,但裡面都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幹肉幹。
再裡面,清掃得很幹淨。
除了石床,就只有石床對面靠牆鋪平的幹草,上面躺著人魚。
白爭爭看他尾巴上那獸皮,濕噠噠的,想必是浸了水的。
即便他什麼也沒交代,他的貓貓們也做得很好。
白爭爭休息了一會兒,往石床那邊走。獸皮絨被子做得很厚實,看厚度,比得上一床十二斤的棉被。
被子垂下來一角,白爭爭用爪墊探了探,毛毛柔軟,裡面蓬鬆。
“蓋著暖和嗎?”
“暖。”年道,“睡著還有點熱呢。”
白爭爭點頭,感覺身體都輕鬆了不少。
這樣就不愁過冬了。
白爭爭身體才恢複,走了一會兒,身體出了一陣虛汗。
他在火堆邊坐下,腦袋放空。
清他們剛吃過午飯,昨天白天加晚上為了把絨毯趕出來,沒怎麼睡過覺。
這會兒白爭爭醒了,他們又剛吃飽,困頓地幹脆鑽進獸皮絨毯裡趴下,睡個午覺去。
洞內幾乎被東西裝滿了,迫切要做的事情做完了,白爭爭也有空歇一歇。
他變回了人形,又把清做的那一身厚實的獸皮衣跟獸皮靴穿上。
白爭爭走到門邊,先開啟一道幹草做的門,外面又是一道藤門。
門拉開,他站在原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了大雪,門外的積雪已經堆了小腿高。雪面幹淨,隱隱看得到獸人走過的腳印。
看這樣子,之後都要在山洞度過了。
白爭爭退回去,將兩道門重新關上。
頭一次閑下來,白爭爭還有些不自在。他走過堆積的木柴,翻看了下靠牆壁的幾個大藤筐。
菜幹裝了一個,肉幹裝了四個,還有草繩上掛著的一排排風幹的海鮮幹。再邊上,堆著用碎石圍起來的紫皮根。
那火堆上方木棍上掛著的幾排的燻鴨跟長耳獸,少說也能裝四個藤筐。
應該不愁吃了。
手裡有餘糧,心不慌。
白爭爭一個個看過去,忽然立在了裝草藥的藤筐邊。
腦中有什麼模糊閃過,白爭爭轉頭,盯著那躺著的人魚。
他疾步走到人魚身邊,蹲下來,手指輕輕在他傷口處的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