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說。
林靜東捏他耳朵,周放習慣了,偏偏頭,讓對方捏的更順手。
“這麼乖啊,小啞巴,不對勁。”
周放任由對方將自己的耳朵揉成各種形狀,直接問:
“你下場嗎?”
林靜東手一頓。
“你想我下場嗎?”
他問。
“下吧。”
周放說。
一身才學,對科考的四書五經也下過大功夫,任是誰看了都明白對方曾經為科舉付出過許多。
“不問我嗎?”
林靜東取了筆遞給周放,坐在周放身後,用慣常的姿勢握住他的手,在紙上緩緩落下一行字。
周放空著的手輕輕揉捏他的大拇指,用很輕的語氣說:
“你是自願的嗎?”
自打上次見了林靜東和京城那邊的對峙後,周放就明白,伯府是不願意見到林靜東出人頭地的。林靜東站的越高,忠勇伯便越沒臉。
這對父子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所以林靜東一年年報名,又一年年缺考,好似也找到了理由。
但林靜東真的會那般乖巧聽話,依照對方的計劃行事嗎?
林靜東反手捏捏周放指尖,調子拉的很長:
“你又知道了啊,小啞巴。”
這次周放帶著他的手,在紙上落下幾筆,問:
“那你考嗎?”
林靜東說:
“考吧。”
才幾日功夫,他就已經習慣了周放身上薰香的味道,不過,他有些遲疑的問周放:
“你是不是長高了?”
本來腦袋搭在小啞巴肩上剛剛好,是個很舒服的姿勢,如今感覺哪哪兒都不得勁。
林靜東不可置信的去檢查周放袖口。
周放很老實的給他看:
“是啊,短了一寸。”
“可能因為你家的飯菜太補了。”
他說。
林京東見他穿著周老爺叫人送來的衣裳,袖口果然短出一截兒,不太能接受這個說法。
家裡的飯菜他吃了十幾年,小啞巴才吃幾天就跟吹氣球似的竄高了?
如今兩人站一起,已經沒有明顯的身高差了。
林靜東恨恨的捏周放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