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差點兒炸毛:
“你竟然還敢承認!”
周放再看他一眼。
林靜東跳腳:
“你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周放又看他。
林靜東氣的撫胸:
“是我先問的?難道我不問就不存在?”
周放看他一眼。
林靜東直接上手捏他耳朵:
“叫我看看是何等硬心腸之人,當真會顛倒黑白!”
周放沒反抗。
總歸是他要做點對不住他的事,對方如今起早貪黑付出的心血,他只能感到歉疚。
林靜東見狀,眼眸微眯。
小啞巴可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如此表現,怎一個心虛了得?
這一炸,反倒勾起了林靜東的好奇心。
練了一上午,肩酸胳膊疼,手腕也沉的很,午飯後小廝幫著按揉,林靜東半躺在貴妃榻上,在書房廊簷下,直接伸手去夠周放耳朵。
捏在手裡,揉成各種形狀,心說小啞巴的耳朵這麼軟,以後一定是個怕老婆的,嘴上卻很刻薄的說:
“那你總得告訴我,這件事對我影響大不大?萬一你要林大少的命,大少今兒直接先弄死你。”
周放偏頭,和他視線相對,老實搖頭。
在周放看來,任務要求他對林靜東進行性騷擾,短時間內是給對方留下了心裡陰影,長遠看就像某種暗示,讓對方認清內心,和心上人互訴衷腸的暗示,好似也算好事吧?
林靜東頭一次覺得小啞巴的腦迴路他摸不準:
“對我是壞事,卻沒影響,你還不能說?”
周放點頭。
林靜東把他耳朵都給揉紅了,還是不解氣。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氣人的小東西!
周放為瞭解救自己的耳朵,把人從貴妃榻上拽起來:
“時辰到了!”
林大少被他拽進書房,周放主動站到他前面,把右手塞他手裡,左手拽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強調:
“時辰到了。”
林大少被他這行雲流水的做派唬住,好半晌才說:
“講的如此氣勢洶洶,旁人聽了還以為上路的時辰到了吶!”
周放對他的刻薄已經免疫,很淡定的拍拍搭在他腰間的手。
頗有點哄小孩子別鬧脾氣的意思。
林靜東不知想起什麼,眼眸微微眯起,還真沒再說什麼。
兩人在書房待了一整天,周老爺就在賬房待了一整天。
他叫兩個女兒陪著他,父女三人在賬房,學周放書房的佈局,擺了桌椅筆墨,和周放同步作息,周放站著練字,他們也站著算賬,周放休息,他們也休息。
一天下來,饒是能跟著大姐一起打鐵的老五,這會兒整個人也萎靡不振,讓丫鬟給她揉肩捏手腕,癱坐在太師椅裡朝姐姐和父親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