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崩潰說：
“你感受不到疼嗎？毀了我，你自己也要受到重創，萬一變成傻子，變成植物人怎麼辦？”
周放頭很疼，全身都疼，恨不能撞牆暈過去，冷汗浸透了身體，但他面色只略微有點灰敗，表情看不出痛苦，語氣還和從前一樣：
“那就賭一把。”
系統已經徹底破防，口無遮攔的說：
“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嗎？怎麼背地裡還搞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東西？你要用提前不會說一聲嗎？幹嘛這麼突然！”
周放默默加大電量，還有心情笑出聲：
“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裡，我有這麼蠢嗎？”
“你誆騙我！”
“那倒也算不上，難道不是給你機會？但是已經半年了，你毫無進展。”
系統沉默。
周放也不勸說什麼，默默任由電流逐漸加大。
雙方都很清楚，此時比的就是誰先沉不住氣。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汗水順著周放褲腳滴到地上，地板濕了好大一塊兒。但周放自始至終也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就那麼靜靜地盯著螢幕。
如果有面鏡子就能發現，周放眼窩深陷，像是生了場大病，整個人形容枯槁，搖搖欲墜。
系統萬萬沒想到周放會選擇這種一屍兩命的手段和他同歸於盡，他已經被電的瘋狂亂竄，程式處於崩潰邊緣。
或許它只要再堅持兩分鐘，周放就會先一步妥協，但它不敢賭，它怕周放最終選擇的不是妥協，而是帶著它一起走向死亡。
於是系統虛弱的舉了白旗：
“我說，我有辦法，我找到漏洞了，你別電了。”
周放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頭發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嘴唇蒼白幹裂，整個人面板過度幹燥開口，嚴重脫水。
聽見系統的話，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有了反應，艱難的舉起手，摁下了停止按鈕。
誰都沒有說話。
好半晌，系統先沉不住氣，主動交代：
“我賄賂了局長的系統，它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我稍微改一點程式。簡單來講，我還是助攻系統，但只需要讓主角們得到幸福就好了，至於是誰和他們幸福了，並不重要。”
周放並沒有輕易相信：
“你拿什麼保證？”
系統給周放展示了一段程式碼：
“這是我的核心程式碼。”
周放明白它的意思，沒有手軟，提起氣，重新寫了一段很隱晦的程式碼嵌入其中。
“日後一旦你有隨意傷害他人的想法，便會觸發電擊懲罰。”
系統虛弱的替自己爭取權益：
“可以不電統嗎？”
周放：
“不幹壞事自然不電。”
人類的命運歸於人類，既不祈求上天垂簾，也不奢望神明拯救，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叫命運，被任何外物掌握的，都是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