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笑的直不起腰:
“到時候你去對著林家人說你是被迫的,看看他們會不會原諒你,去啊!”
萬達被吳澳推的撞到欄杆上,神情不甘,拽著他胳膊問:
“你把悠悠如何了?”
要不是這個雜碎,利用女兒悠悠的一片愛慕之心,騙取悠悠的信任,把悠悠藏起來,他如何肯幹這比掉腦袋還可怕的事?
吳澳舔舔嘴唇,像是回味什麼,非常下流的說:
“你女兒味道一般,不過床上花樣兒挺多。口口聲聲愛慕我多年,結果不是處就算了,吸|||嗨了讓她和我玩兒多人運動,連猶豫都不帶一下。
你是沒見她癮發了,像母狗一樣跪著讓我幹,想換點我手裡的貨那賤樣兒。嘖嘖,可不是我把你寶貝女兒藏起來了,是她這會兒正跟人在床上打的火熱,根本沒空理你!”
“畜生!”
萬達目眥欲裂,拳頭對著吳澳的臉砸下去。
吳澳一個大小夥子,這段時間沒少注射毒||品,身體早就虛了,被上了年紀的萬達騎在腰上,拳頭不管不顧落在身上。
“她和你一起長大,你家出事,她瞞著家裡人接濟你,鼓勵你重振旗鼓,賣了車借錢給你,幫你找專案,拉投資人,眼裡心裡都是你,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吳澳也不反抗,等萬達打累了,吐出嘴裡的血沫子,跌跌撞撞翻身靠牆坐起來,撿起地上的針筒對著胳膊紮下去,瞬間露出飄飄欲仙的表情。
緩過神見萬達還坐在旁邊發呆,嗤笑一聲:
“我怎麼忍心?張嘴閉嘴愛我,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結果我要錢買面,她不給,還想聯合國際刑警送我回國戒毒,哈!戒毒!這玩意兒是能戒掉的嗎?
從戒毒所出去的人,百分百複吸,百分百啊,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只要無意間看到別人吸煙的動作,就能重新喚起藏在心底的渴望!
我都求她了,我跪下求她,她不就想做我女朋友嗎?只要給錢,我保證只有她一個女人,她還不肯放過我,那我有什麼辦法?只能讓她也嘗嘗這滋味兒嘛,你看,自從她也染上癮,再也說不出送我去戒毒的話了,可見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萬達痛苦的捂住臉,發出了蒼老的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
吳澳踉蹌起身,重新去房間拿針筒,路過萬達時踢了他兩腳:
“後悔也晚了,別說林家不會放過你,難道萬家就能輕饒了你?既然上了我的船,那就和我共沉淪,誰都別想獨善其身。”
萬達也磕磕絆絆起來,連連後退:
“不,你說過,我把人綁過來,你只是想從林家人手裡要點錢,不會對林少做其他的,要不然我不會同意你的計劃!”
“呵,這種話當時你就不信,這會兒就別給自己找藉口了。要不回頭到了林家人跟前,問問他們信不信你?”
說著便拽住萬達衣領:
“走,我要親眼看你給林靜東注射!反正都沒好下場了,你就不想親手報複回來?他林靜東害我落到如今境地,我讓他也嘗嘗這滋味兒!
可惜了,原本這一切是專門給周放準備的,只想拉周放下水,順便讓林靜東痛苦。可誰叫周放過分謹慎,林靜東又主動送上門,機會千載難逢,簡直是上天助我啊!
正好,他不是沖冠一怒,和周放蜜裡調油嗎,我送他這份大禮,等他忍不住和路知餘發生關系,到時候可就熱鬧了,哈哈哈!”
萬達一個能輕易推倒吳澳的壯年男人,竟然就被剛吸完,瘋瘋癲癲的吳澳輕而易舉拽著走了。
吳澳輕笑一聲,瞧,這世上還是他這樣的爛人多啊!誰又能比誰高貴。
倉庫裡,林靜東很快意識到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身上還穿著萬管家給準備的,去見合作夥伴的西服,單薄又不保暖。
起來活動,保持身體的基本熱量後,把帶著體溫的外套穿到路知餘身上,手心覆在他心口位置,感受到緩慢而有節奏的心跳,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很擔心路知餘除了肋骨斷裂,還傷及內髒,但兩人誰都沒有提這個話題。
路知餘迷迷糊糊睜開眼,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林靜東,忽然笑了一聲,艱難開口:
“哎,今天是錢嶺生日來著,依照那小子的脾氣,以後的生日怕是都不能好好過了。”
林靜東自己穿著一件襯衫,臉色青白,兩人窩在草堆裡,努力跟上路知餘的思路:
“聽說是個玩兒地下搖滾的,會不會欺負你的小提琴?”
路知餘扯出一個脆弱的笑,又咳了兩聲,斷斷續續的說:
“他有點怕見你,以後介紹你們認識。二哥你以前說我是小提琴天才,他也有音樂天賦,可惜只是玩票,並不打算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