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中一個特優生,將受害者的手機遞了過來。鬱周看了聊天記錄,全是汙言穢語,甚至有些亂七八糟的照片,讓人嘆為觀止。
其中一個特優生將受害者的衣服微微撩起,露出上面的傷痕,“這也是證據。”
“為什麼不去起訴?”鬱周問道。
“起訴有什麼用,聖亞彼得堡學院講的是權力,服務的是貴族,外面的世界難道就不是階級至上的嗎,如果起訴有用,那這些貴族應該全部被抓進去。”其中一名特優生義憤填膺道。
鬱周沉默了一會,道:“我的權力只能給他一次警告,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打擊。”鬱周沒有想到謝添安今早剛剛跟他說了學生會的權力,他現在就要用上了。
“警告,為什麼只能是警告,不能是開除。”
鬱周面露難色,“我只擁有這樣的權力。”
“開除,那謝會長可以有開除的權力吧,你跟他關系不是很好嗎?”
鬱周並不是不願意幫他們,他頓了一會道:“他會有他自己的考慮。”
“考慮什麼,李諾都做得這麼過分了,我們特優生是人,不是玩物,我們是隻能受他們欺負嗎,你看看他都成這個樣子了。”
那位受害者又被向前推了一會,像是沒有生氣的傀儡。
越來越多的視線朝這裡看來,鬱周不想惹出更大的風波,也察覺到了如果他不幫這個忙,這位受害者可能今天就要從天臺跳下去了。
“好,我會去試一試的,請相信我。”鬱周的視線跟那位受害者撞在了一起。
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些生機,“我相信你,謝謝。”
人漸漸散了去,可鬱周的心卻難以平靜下來,他選擇法學是為了未來賺更多的錢,此刻卻被一種名叫“正義”的東西緊緊困住。
鬱周第一次上課走了神。
下課了,謝添安的訊息發了進來,[我在法學院樓下等你。]
淮彧的訊息出現在螢幕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鬱周收拾了書包,他需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謝添安,於是只回複了謝添安,[我馬上下來。]
謝添安看見鬱周,走了過來,“我們先去吃飯吧。”
“去吃飯?我們不回莊園嗎?”鬱周問道,淮彧還在等他。
“你想去餐廳五樓吃飯嗎?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那裡的菜品還不錯。”
鬱周確實心動了,心動不是因為菜品還不錯,而是五樓的餐廳是這所學校最高權力的象徵。
鬱周點了點頭,“我想。”
餐廳的五樓只對頂級的貴族開放,鬱週上了五樓就覺得這與別的地方是不一樣的,確實是權力的味道。
一眾侍從站在電梯口等待你的到來,又恭恭敬敬地為你拉開椅子,這裡的一切都是頗具格調。
悠悠的小提琴聲並不能讓鬱周得到心裡的平靜。
“添安,我要舉報李諾性侵特優生,我希望他被開除?”
謝添安切牛排的手頓了頓,“性侵特優生?哪位特優生?”
鬱周將李諾性侵的證據遞給了謝添安看,謝添安的興趣明顯淡了下來。
“他可以被開除嗎?”鬱周再次問道。
“不可以。”謝添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