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佳此時也放下了眾生平等,接著用非常強勢的語氣質問道:“應該算是認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
“呃——,”男子很是為難地撓著頭,似乎仍不知該如何回答夢佳的提問。與此同時,男子也猶豫著邁步走進了儲物室,有些懼怕地站在了郝運和夢佳的面前。
經過近距離地快速察看,郝運和夢佳再次確定了他們從未見過這名男子。於是,夢佳重新端起眾生平等,用槍口指著男子厲聲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你要是婆婆媽媽地擱這兒打啞謎,就別怪老孃的子彈不長眼睛了!”
男子慌忙後退一步,同時不停擺動著高高舉起的雙手回答道:“別、千萬別開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真的沒有任何敵意!”
然後,在確定夢佳沒有攻擊自己的想法後,男子這才稍作放鬆地扶了扶眼鏡回答道:“呃——,怎麼說呢?我其實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作家。呃——,或許,我應該可以說自己是一名作家吧?”
見男子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確定,覺得有些無厘頭的郝運便皺了皺眉問道:“作家就是作家,你怎麼連自己的身份都無法確認?難道說,你小子是在這現場編造謊話搪塞我們?”
男子見狀趕忙再次揮動雙手示意郝運冷靜,然後回答道。“不!我沒有!郝大人您別誤會!其實我只是一直對自己的身份存在疑惑,不過總體來說,我也的確可以算是一名作家!哦,對了!鄙人姓森,呃——,我的筆名叫拾光抽匣,兩位大人叫我拾光抽匣就好了。”
“拾光抽匣?”郝運和夢佳唸叨著對視了一眼,表示自己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男子則擺擺手表示名字什麼的都不重要,然後說道:“我們雖然從未謀面,但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其實已進行過多次交流了。因為——”
男子稍作停頓,再次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接著說道:“因為,我就是經常跟你們隔空進行交流的那個作者。以你們為主角的這部小說,其實就是由我完成的。”
“什麼?你就是那個總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畫外音?”郝運和夢佳聞言都不可思議地驚呼了起來。
“沒錯。呃——,怎麼說呢?雖然這件事情聽起來很是玄乎,但這也的的確確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兩位可以回憶一下,你們當時跟我對話時,是不是都顯得非常自然,就像我的存在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一樣?而且,你們從來沒有對能與本小說的作者進行交流這件事產生過質疑?”作家說道。
郝運隨即仔細回憶了一下每次與作者對話的場景,發現還真如作者所說的那樣,他們從來都未覺得這種對話的過程有什麼不妥,並且的確認為每次對話都進行得非常自然,也非常的合情合理。
“我以為,能與本書作者產生對話,只不過是某種惡作劇之類的行為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意識到這件事情是有多麼的詭異,不合常理呢?”郝運疑惑道。
“惡作劇,倒是一種非常有趣的形容。那麼郝大人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這場惡作劇呢?那個人為什麼要搞出這場惡作劇的呢?”作家問郝運。
郝運皺眉思索了一下,最後很是混亂地回答道:“不知道,我真的對此什麼都想不出來。我真的只覺得我們交流的一切都非常合乎邏輯,完全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作家攤了攤手,表示郝運的說法跟他想象的一樣。
於是夢佳又問道:“不對啊?既然你是本書的作者,那你不就是這一切的操縱者嗎?跟我們隔空對話的惡作劇不就是你搞出來的嗎?你丫在這故意跟我們繞什麼彎子呢?!”
作者苦笑著回答道:“夢大人您已經看到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哪來的能力搞出那種跨越宙極的惡作劇?而且話說回來,我其實也是這場惡作劇的被動參加者。”
郝運和夢佳都被作者說得有些迷糊了。不過兩人可以肯定的是,作者手裡顯然掌握了很多能夠顛覆他們認知的資訊。於是,郝運先抬手示意大家不要繼續像現在這樣不得要領地交流下去了,然後用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問作者:“我說老抽,既然你也是被動參與者?那麼誰才是這一切背後的真正操縱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