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間,六一拉著糖糖去樹叢裡撿幾片葉子,又跑到眾人面前,手裡舉著幾片形狀各異的樹葉:“我們長隴還有上自然課。李教官會帶我們去後山認識植物,說每片葉子都有自己的‘身份證’!”
她把葉片鋪在桌上,指著鋸齒狀的邊緣解釋,“像這種楓葉,邊緣的缺口能幫它在風中減少阻力,大自然可聰明瞭!”
糖糖怯生生地問:“六一可以教我用樹葉拓印,做成書籤送給媽媽嗎……”
陳曉珂看著那樹葉,再看女兒怯生生的模樣與六一的自信張揚形成了鮮明對比,眼眶發酸。
六一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我們先去撿樹葉,然後我教你怎麼做。”
晚風拂過莊園的迴廊,帶著青草的芬芳。
孩子們的笑聲飄向夜空,與遠處的蟲鳴交織成曲。
陳曉珂望著女兒和六一追逐打鬧的背影,她從沒見過女兒可以笑得這麼快樂,這麼鮮活,這麼燦爛。
突然,她也笑了。
她想,是她狹隘了,真正的成長,從來不是被圈養在精緻的籠子裡,而是像長隴的樹苗那樣,在風雨中紮根,在陽光下舒展枝葉。
比起優雅卻壓抑,健康向陽、快樂燦爛地活著,才是更鮮活的生命印記。
……
溫婉看到家公的來電,立刻從會議室裡走出去。
聽說自己女兒會跑酷,還要帶領新認識的朋友去長隴接受訓練時十分意外。
“好的,沒問題,我這邊跟長隴的總教官說一下,他們隨時過去都可以安排訓練,不過得提醒他們要訓練就得先做好吃苦的準備……”
溫婉和家公談完又聊了一會兒家事才掛了電話走回會議室。
程瑾瑜給她一瓶礦泉水,“誰的電話?聊那麼久?”剛剛和幾個企業家說話間就看見她走出去接電話。
“是爸,說明天先不去長隴,等過兩天再帶六一還有他戰友的孫子一起去長隴。”溫婉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待會交代李想去安排一下課程。”
程瑾瑜聽到是自家老父親,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自從自己和溫婉結婚後,自家老父親就不愛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麼事就是找他貼心的小兒媳說,他家小兒媳說好的,就什麼都是好的。
有時程瑾瑜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