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溯和傑克也來到窗邊,看著樓下的屍體表情凝重。
“屍體被摔爛,我認不出死者。”
傑克說。
安咎抬頭想往上看,但因為窗戶的角度有限,只能看到再往上一層的住戶。整個街道開始騷動,屍體砸向地面的響聲引得所有住戶紛紛去到窗邊,觀望這副變成肉泥的屍體。
這種事自然有刑警做主,夏溯,傑克,和安咎不是沒見過死人,並沒有慌張,只是感到惋惜。夏溯想整條街道註定是一夜無眠了。就當傑克返回沙發前,夏溯和安咎也從窗邊退開時,又一個黑影掉下了樓房。
沉悶的聲響接連傳來。等夏溯重新返回窗邊時,街上又多了五具屍體。
警笛聲響了一整晚。夏溯疲憊的看著新聞報道,播報員說著遺憾而又莊重的詞語,播報著昨晚聯合國內均有人以各種方式自殺,此時此刻人數還在不停增加,聯合警邦正在調查原因。
自從夏溯從傑克家回來,就一直心悸。她閉上痠痛的眼睛,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藍色小正方形。小正方形開機後投射出一塊投影,夏溯不情願地睜開眼,撥通了傑克的通話。
“喂?”
裝置中傳來嘈雜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
夏溯問。遲遲沒有回應。
“傑克?”
夏溯又呼喚道。
“等我一下。”
傑克的聲音夾雜著粗重的呼吸。
夏溯忍不住拔高了一點聲音:“你去打格鬥賽了?現在?”
裝置另一邊已經沒了聲音。夏溯只能等傑克打完。不到三分鐘,裝置另一頭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和裁判的判決聲。
“今天的勝者似乎打的很急,頻頻打出猛招,連腹部撕裂都毫不在意。那就是,傑克!”
後半句夏溯沒聽清。傑克接起了通話。
“你說。”
夏溯能明顯聽見他的呼吸聲。八角籠中佈滿灰塵,黏膩的汗水淌下肌肉,空氣都變得沉重。傑克那邊依舊很吵,夏溯問。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裝置另一頭的噪音逐漸變小。
“可以。”
傑克簡短道。
夏溯說:“看來我的擔心多餘了。你一點沒受影響。”
傑克將裝置放在一邊,擰開水龍頭。用毛巾浸滿冰水擦拭傷口。
“以後別為我擔心,夏溯。”
夏溯忽略了他這句話,說:“你沒事就行,掛了。”
傑克用沾滿血液的手結束通話電話。
過了不到兩天,整個社會陷入了慌亂。十分之一的人類自殺而亡,沒人能調查出死因。即使有人被救活,他依舊會拼命尋死。像是被植入了一個不可違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