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你真卑鄙啊,你當初口口聲聲答應不背後下黑手,結果呢,轉身就舉報。”
秦淮仁根本無法壓抑內心的怒火,在見到徐彪的那一刻,立馬暴走,就好像是一團乾燥無水分的烈火一樣,一點就著。
同村的幾個同學都知道徐彪是什麼樣的人,全都站在一邊,靜看秦淮仁怒懟徐彪。
不知道接到徐彪舉報要來帶走的那個叫老張的警察,此刻心裡作何感想,只看見他是一臉的頹然和惆悵,當真是不願意再操心秦淮仁和徐彪的事情了。
“秦淮仁,你就別狡辯了,你要沒有投機倒把,我會舉報你。”
正蹲在地上抽菸的徐彪,這時候也不敢站起身來,只顧著一口口地抽菸,甚至連秦淮義的正臉都不敢看上一眼。
警察老張的臉上,也跟著露出了一絲的不悅,剛想要說話,只是,他畢竟是個局外人,也不明白真相如何,只能把到嘴邊上的話,給嚥了回去。
“哼,徐彪,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徐美玲就是記恨我拒絕入贅當贅婿,你為了給她出氣,就栽贓陷害。你們已經害我蹲了一次冤獄,現在又故技重施。今天,你要是不把投機倒把這事給說清楚了,咱就沒完。”
秦淮仁之所以對投機倒把這麼敏感,還是源於小時候,村長對他們家的迫害。
秦淮仁的父親秦延良是村裡出了名的老實人,可不是說老實人沒事,正是因為秦延良太過老實,才會被別人隨便欺負,還不敢吭聲。
在秦淮仁還是個孩童的時候,秦延良為了養活他和秦淮義,拼命下地幹活,但,偏偏自己家的地是村裡最貧瘠的鹽鹼地,收成不好。
家裡人時不時飢一頓飽一頓,為了全家人的生計,秦延良只能帶著還不大的秦淮義把地裡的農活幹完後,再跑到十里開外的荒地那割草,為的就是賣給鄰村養羊的大戶做飼料換點小錢用。
心胸狹小的徐彪卻非說,荒地也是國有的,這是耗國家的羊毛,還拿國家的財產去換錢,典型的投機倒把行為。
就這樣,老實巴交的秦延良和幼小的秦淮仁被徐彪硬生生地扣上了投機倒把的帽子。
單衝著言過其實的投機倒把這一件事,沒少把他們爺倆拉到村大隊部,開批鬥。
越想越氣的秦淮仁徹底暴走,一腳下去把徐彪家的水缸踹倒,大水缸崩壞了一塊,滿缸子的水撒了一地。
話說到這裡,秦淮仁“啊……你,警察同志,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抓他,你們看見了他毀壞財物。”
霸道慣了的徐彪哪受過這樣的委屈,見水缸被毀,立馬站起,但卻沒有發怒,要是換做以往,早就要秦淮仁好看了。
這次反而沒有著急發作,更顯出來了他做賊心虛。
“徐彪,你別避重就輕,既然我敢來找你,就是來跟你對質的,你說我是怎麼個投機倒把的?”
見無法避重就輕,徐彪也知道一味迴避問題,也不是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秦淮仁對質了,只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他了。
為了緩解自己不安的心神,他又從煙盒裡摸煙,只不過,他摸了個寂寞,煙盒已經是空的了。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