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淮仁對自己老父親的偏心意見很大,不過,親情血濃於水,看在秦延良這哀求的眼神,秦淮仁還是心軟了。
但,為了避免徐美玲一家人的騷擾,還是得給自己和家人上一道保險。
“爹,你別說了,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有個條件。”
一聽到‘條件’兩個字,秦淮義就跳了起來,擺出了一臉決絕的態度。
“啥?你還提條件,你是想要我替你跟徐美玲結婚當贅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秦淮義這個過激的反應和動作,秦淮仁在心裡就想笑,徐美玲這個女人的名聲可真是臭透了,連秦淮義都嫌棄。
也確實,沒有人會喜歡過自己上一世的生活,那太悲慘了。
秦淮義這個人,雖說讀書很刻苦,可偏偏他就不是個讀書的材料,僥倖讓他考上了大學,還真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家裡條件確實很差,但,他卻是家裡的小兒子,被秦延良和王秀娥從小慣到大。
他是真的吃不了一點下井挖煤賣力氣的苦,儘管他對頗有幾分姿色的徐美玲有那麼點想法,卻不是想要結婚一起生活的那種。
“二弟,你反應那麼大幹什麼,我又不是爹,非逼著咱們哥倆有一個去當上門女婿。”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從沒對自己家人服過軟的秦延良也害羞地把頭低了下去,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秦淮義已經徹底得罪了徐家,這一家人只會跟自己家對著幹了。
“我的條件是,咱們家跟村長一家人永遠斷絕往來。”
話已經說出來了,秦淮義如釋重負,沒有再說些什麼。
反倒是秦延良擔心害怕了起來,秦淮仁兩次拒絕了徐家人的上門提親,已經是徹底得罪了度量小的徐家了,只怕倒黴的日子還在後頭。
“啊……這怕是不好吧,咱們已經徹底得罪了徐家,要是咱們再不跟人家登門道個歉,還要徹底斷絕往來什麼的,以後在村裡可咋混啊?”
秦延良不得不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成竹在胸的秦淮仁立馬回答道:“爹,徐家算什麼?一群狼,咱們幹嘛還要羊入虎口,以後,他們家肯定遭報應。倒不如,趁早劃清界限,我就這麼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淮義讀書用的錢,包我身上。”
原本秦淮義對哥哥不入贅的事,還在耿耿於懷,倒不是心疼哥哥的遭遇而是擔心哥哥不能掙錢養自己。
現在,秦淮仁既然能靠燒烤攤掙錢供自己讀大學,也就不再表態說什麼話了。
秦淮仁見秦延良和秦淮義都沒有什麼意見,也就把心放下了。
第二天,他就去工廠的保衛科把自己的燒烤架領了回來,又一次站在工廠宿舍區大門外,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生意越做越好,自己一個人和一個燒烤攤已經供不上廠區職工的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