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娃娃,念出來了,你也不懂,去一邊玩去。”
秦淮義吐字清晰地把陳近南寫的信,唸了出來。
念畢,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秦淮仁從看守所裡面被釋放出來,徐家人壓根沒有出過一點力,全是陳娟爸爸看在陳娟的面子上才出力幫忙的。
徐家人這次上秦家的門,本意是再次上門給徐美玲向秦淮義提親的,為了排場甚至把村裡面有頭有臉的人都給叫來了。
只不過,臉面沒有給掙到,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徐家人顏面掃地。
馬屁精侯森也不好接話了,只能呆愣在原地,其他人也覺得在這裡尷尬,紛紛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徐美玲徐彪父女倆和姓秦的一家四口了。
“秦淮仁,不管最後是誰幫忙讓你出來的,你在看守所裡面可是說過要入贅進來的。”
說起來,徐美玲的臉皮厚度真能跟城牆媲美了,自然跟家裡人常年溺愛分不開,特別是前夫死了後,也有人議論她,說她克服,但這些對徐美玲來說,毫無作用。
“哼,你還以為我會娶你這個蛇蠍毒婦嗎?就因為我拒絕入贅你徐家,你就捏造事實舉報我的燒烤攤,害我進去住了半個多月。現在,居然還想讓我當你家的贅婿。”
秦淮仁的眼裡滿是憤怒,跟徐美玲結婚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已經被折磨過一次的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
徐彪見自己女兒被無情地拒絕了,怒由心生。
“哼,秦延良,看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我們家美玲哪點配不上他。想進我們家當女婿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人,以後,就算你們全家跪下來求我,那我也不會答應。”
他說完,又從兜裡掏出煙盒,摸出來了一支香菸,點上。
盛氣凌人的姿態和作風,一點也沒有變,只是對徐美玲喊了一聲:“美玲,我們走,就這麼一家子人,咱們好好看他們家笑話。”
看著徐家父女遠去,秦淮仁一臉淡定,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終於,他擺脫了徐美玲的糾纏,這一輩算是徹底擺脫了去徐家當贅婿的厄運。
雖然,前途猶未可知,但至少自己不會再經歷當殘廢被掃地出門,最後自我了結啦。
秦延良卻著了急,無助的雙腿一盤坐在地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
“完啦,這一切都完啦。得罪了徐家不說,關鍵是淮仁不能去煤礦做工,淮義的學費和生活費可咋辦?咱們家供不起大學生啊。”
秦淮仁覺得很是可笑,父親的偏心可真是離譜,他本想懟一頓秦延良。
但,他還是心軟了。
“爹,你別哭了,你不就是發愁錢嘛!我這有錢,你拿去先給二弟讀書用。”
說著,秦淮仁就把一張百元大鈔遞到了秦延良的跟前。
看著嶄新的一百元,秦延良頓時兩眼崩光,活了半輩子了,從來沒有見過更沒有拿到過一百元面額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