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想他也只能在最後給她更多的一筆報酬了。
上次的的臨時標記足夠的深入,資訊素足夠多,幫助託尼度過了假性易感期,堪堪穩定住他紊亂的資訊素水平,但是這也意味著如果託尼不和某個apha徹底標記,就必須藉助埃爾瓦的資訊素來治療他的資訊素紊亂綜合徵,直到真正的易感期到來。
洗漱過後,埃爾瓦被叫去提取資訊素。
微型提取針紮在埃爾瓦後頸,她一聲不吭,抓緊桌子邊緣,手不斷用力,骨節發白,青筋微鼓起,腦子裡反複念著一萬美金,才勉強剋制住她因為要害被靠近和接觸而産生的下意識抵抗反應。
醫生輕聲叫她放鬆,埃爾瓦抿著嘴唇,偏過頭去,發絲柔順地滑落肩頭,手臂垂落,線條清晰。
當細微的針刺入腺體的時候,埃爾瓦還是不由得攥緊拳頭,將頭扭過去,側頸的線條拉到極限,繃緊,上下牙齒抵在一起,角力。
這個過程有些慢,折磨人。
託尼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將自己的掙紮剋制的埃爾瓦。
醫生收回資訊素收集針,提醒埃爾瓦她好了。
託尼就這樣看著她懨懨地把資訊素抑制貼貼回去,拉了拉後衣領,將目光投向他。
期間他站在門口能夠聞到的那股清涼帶著香氣的薄荷味隨著她貼上抑制貼,醫生順手開啟了排風系統,而漸漸隨著空氣換走而淡去。
淡去了他才能走近,不被那存在感明顯的aph息素所影響。
“你很抗拒資訊素收集?”
埃爾瓦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睛從碎劉海間探來,剛洗過吹幹不久的頭發柔順地披落,像是最好的綢子。
“有點,還好。”
但是託尼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變淡了,她在說謊,她其實很抗拒被資訊素收集針紮,但這是為什麼呢?
他每次做檢查的時候也會需要收集資訊素,他個人感覺就是蚊子叮一下而已,但是埃爾瓦卻好像在經歷拔牙。
“想說說嗎?”
對於自己竟然會在乎這麼一個小女孩的情緒了,託尼自己都覺得驚訝。
埃爾瓦偏過頭,表達無聲的拒絕。
偉大的託尼·斯塔克的好意竟然被拒絕了。
想到她一筆一筆寄回孤兒院的錢的去向,託尼又不覺得生氣。
託尼聳聳肩,改口說:“那我叫助理送你回去。”
“好的,謝謝斯塔克先生。”埃爾瓦聲音悶悶的,讓人想到氣壓低沉的雨季。
下雨。
回去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
天空黑沉沉的,風呼呼的吹,埃爾瓦忍不住開啟窗戶,讓風帶著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把她的頭發都給吹得淩亂而自由。
埃爾瓦摸出老手機,把剛到手的一萬美元轉入到院長媽媽那。
院長媽媽回複說:埃爾瓦,你已經給我們寄回了四十萬美金了,你在紐約也到處用錢,你多為自己將來生活考慮,我記得你的學貸還沒有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