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抬起頭,怔怔看著她,抿起嘴,嘴角悄悄向上勾,像是被順毛的金毛小狗狗。
他連連點頭,但是忍不住問道:“是發生了什麼——額特殊的事情嗎?”
但是埃爾瓦並不想多談葬禮上發生的事,她喝了一口牛奶:“在一些事情上,巴基幫助了我。”
她看向史蒂夫:“史蒂夫什麼時候進入軍隊?”
“等具體通知,”史蒂夫嚥下一口布列塔尼,突然擔憂起來:“如果我和巴基都入伍了,埃爾瓦女士就孤零零了……”
埃爾瓦被他逗笑了:“哦不會的,史蒂夫,我有好多友好的鄰居和朋友,很奇怪,布魯克林的人們大都很友好,不過這裡有你和巴基的出生,好像就沒那麼奇怪了。”
暮光像是給她塗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粉,她褐紫色的眼眸化成一大塊澄澈的紫水晶,被注視的人,就像是喝了一杯葡萄酒,酒精燻蒸上頭,醺醺然,靈魂都要像氣球飛起來。
“不奇怪的,畢竟是你……”他喃喃道。
“嗯?pardon e,ok”埃爾瓦請求他重複一遍。
“我是說,大家都很好,但是埃爾瓦也要注意安全。”
巴基對史蒂夫點點頭:“ can say that again.”注1:相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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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巴基就被埃爾瓦趕回去準備明早的火車。
而史蒂夫,當然得和好兄弟一起回家。
踏著月光,這一對好朋友沉默著,埃爾瓦給他們準備的手電筒把前方的路給照亮。
“巴基。”史蒂夫突然說。
“嗯?”巴基側頭看向他。
“埃爾瓦失去了史密斯先生,但我們都要好好的,不要讓關心我的人傷心好嗎?”史蒂夫所有的話語,在分別的前 夜,都變成了這一句話。
巴基一愣,然後瀟灑一笑,把手搭在史蒂夫的肩頭,兩個人一起走過街道。
“那當然,史蒂夫,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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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埃爾瓦來到自己工作的報社。
上司路易斯先生對於她的來意,疑惑道:“你確定嗎?埃爾瓦,戰地通訊員不是簡單說說就能勝任的。”
“我確定,我不怕炮火。”她堅定的眼神似乎能穿透一切。
“我同情你的遭遇,也很欣賞你的自信,女士,但是不要學伊麗莎白·米勒,現在漂亮模特還在歐洲不知道哪裡滾泥巴!”注2)
“父親獲得普利策之後就因傷退下,報社需要新的強有力內容。”埃爾瓦看中的就是路易斯背後的力量,這能夠讓她得償所願。
“oh y god!你父親瘋魔,你作為他的女兒,難道也以為戰場是過家家?”路易斯先生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
“路易斯先生,你心動了不是嗎?”
埃爾瓦開始和他詳談自己成為布魯克林戰地通訊員的具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