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發梢滴落的水珠,為什麼要特意滑落進胸肌溝,又沒入腹肌地帶。
繚繞的霧氣,如此隱現,只會引來無盡遐想。
想他肩胛肌上是如何抖落下水珠,想背肌中的脊椎溝壑又是如何滑落下水珠。
捧住臉,心裡在大聲勸導自己,別想了。
與其空想,不如實踐。
敲在玻璃門上的扣門聲並未得到否定,才會有緊接著的推拉聲。
實踐果然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眼見不一定為實,再讓我親手摸摸看。
於是,一切變得順理成章起來,無論是不禁吻住他仰頭時繃直的脖頸間的突起喉結,聽他溢位不可聞的喘息,還是貼上他仍有幾分水汽的潮濕身體,打破他的呼吸頻率,又為了浮沉間不墜落,而向他起伏的脊背借力,彷彿有迷幻劑被倒下,揮發出潮膩的不理智。
明明水溫沒有被調節過,卻有源源不斷的熱氣,給逼仄的空間拔高了室溫,於是,氧氣似乎變得稀薄,彷彿有落入海浪般的窒息,卻抽離不了這沉浮的迷幻海域,只能掛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好了,這下真得洗澡了。
可惡,漫畫也沒說,摔落的瓶瓶罐罐還要撿起來啊。
就算魔力很便利,但是中途整理,雖然不是我自己親自做,這也很打斷氛圍啊。
“還得是浴缸。”總結經驗的我,被卡魯耶格丟過來的毛巾蓋住了腦袋。
我拽住寥寥擦了幾下濕透的頭發,“這要是沒有速幹魔法,那得好麻煩哦。”真的用吹風機吹頭發,很浪費時間的。
如此嘟囔著的我單純是做事磨蹭,如此狀態下有些懶得動,才沒有及時用魔力烘幹頭發。
手裡的毛巾被卡魯耶格接過去,又跟著感受到發絲間溫熱的風流,詫異地以己度人,“你揹著我幹壞事了嗎?”
說完才想到卡魯耶格不是我這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惡魔,抬起頭打哈哈矇混,“你真好~”
卡魯耶格不語,只是把頭發吹糊到我臉上,是我一講話就得往外吐頭發的程度。
……
很難說,他不是個小心眼的惡魔。
反正我現在是說不了的,呸呸吐粘在唇邊的頭發實在是破壞氣氛,我選擇自動閉嘴。
心安理得享受惡魔tony老師的服務,完全沒有在陌生理發店拘謹著昂著頭的費力,全然往後靠,信任地把重力都託付上去。
卡魯耶格,一款人好的惡魔,就是不付他錢,也會不聽到他吐槽顧客,並且力度輕柔,盡心盡力。
當然,我沒法投桃報李,因為我上一次給他鼓搗了點小發揪,結果被他拉入黑名單。
“要不,你再相信我一次?”睜大眼睛仰頭看卡魯耶格,希望他能透過我心靈的窗戶看到我的良知。
“你的信譽為零。”
那我可不服氣,對這樣的赤裸抨擊,扭過身體站起來,試圖透過行動證明下我的手藝。
奈何撲過去的力氣用多了,卡魯耶格他還往後稍退。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尷尬地舉著被我不小心拽下在手裡的浴巾,辯解道。